导语
我家小姐是江南第一才女。
在赏花诗会,凭借出众才情惊艳众人。
可小姐却再也没能回府。
她被人扔在大街上,还未救治,便已断了气。
原来是宰相独女贾未棠,嫉妒小姐与世子程睢走的近,命人将我家小姐绑走玷污。
小姐命丧黄泉,付家被满门抄斩。
只有我守在小姐坟前才逃过一劫。
两年后,刚与贾未棠完婚的程睢,自请前线领兵打仗。
在返京时便带回了一名女子。
01
在将付家上下二十五口人从乱葬岗中背出安葬好之后,我只身一人带着小姐生前赏赐我的珠宝首饰,前往西域去寻我娘口中那位神奇的巫医。
听我娘说那巫医在西域地位极高。
传闻中他既会下蛊,又会用毒,但凡是中了他的蛊,哪怕在千里之外他也能轻松取人性命。
我身无一物唯有这条烂命可用。
穿过大漠,已是筋疲力尽,手脚溃烂,可依然硬着头皮求他收我为徒。
他说:“我不缺徒弟,但我缺一个可以试毒的人。”
于是我做了两年生不如死的试毒人。
他曾惊叹,我一个汉人怎会有下蛊制毒的天分。
殊不知,我娘也是西域人。
恰逢中原与西域开战,世子程睢领兵出征。
我则成了军中帮士兵代写家书的边城女子, 父母死在战乱中,只剩我孤身一人靠写字为生。
02
我自幼在青楼长大,吃穿都成问题,更不用说读书习字。
是小姐亲自教我,才能学得一二。
我娘亲原是西域女子,被一中原男人欺骗被卖至青楼。
她整日浑浑噩噩,除了迎来送往,便是饮酒作乐。
只有在她偶尔清醒的时候才会同我讲起关于西域的事,无人教导,我活的乞丐般。
后来她还是得病死了,我除了惯会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,一无所长。
青楼老鸨时常对我拳脚相向。
突然有一日,她命人将我带去洗漱干净,给我换上干净的衣衫,梳妆打扮。
她仔仔细细的瞧了又瞧,喃喃的说道:“你倒是和你娘长的有几分相像。”
随后将我关入了一个房间
她说她这里不养闲人。
我明白她想让我接客,我也不反抗。
只不过每次我都会在客人的酒水中下些泻药,好事落空的次数多了,那老鸨也发觉不对。
我自然是没逃过一顿毒打,后来她见我实在难以驯服,琢磨着要将我拉去黑市卖掉。
她们将我捆好交给了一个婆子
那婆子捆住我的双手,拉着我向黑市走去。一路上她都骂骂咧咧。
说什么我是天煞孤星,和我亲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,是我克死了我娘。
她还骂我娘是个婊子,骂我是个小婊子。
小姐恰好从城外的寺庙施粥而返,路过时正好看到了我如同一头发怒的小狮子正在撕咬着那婆子。
许是她太过心善看我可怜,大发慈悲将我从从那婆子手上买下。
刚开始我并不敢相信真的会有人待我如此温柔和善,挨得打多了,瞧见别人抬手也只能想到巴掌,我从不敢奢望那会变成温柔的轻抚。
就连我娘也是偶尔才会对我展露一个笑脸,可小姐面对我时永远是笑意盈盈。
她对我的好意,我不敢接受,我也不适应穿在我身上的柔软衣衫,时常偷偷换回自己的破烂衣裳。
她也不恼,只怨自己不了解我的喜好。
想是我不喜欢她选的衣裳颜色,又或者是样式。
每每见我又换回了旧衣裳,她就会重新挑选一件不同风格的放到我房中。
她还给我取了个新名字,叫流泉。
流泉
我很喜欢。
后来的几年,我跟着小姐在苏州,她教我读书识字,教我画画算账。
我学东西极快,只有绣工一言难尽。
心血来潮想秀一个红梅荷包给小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