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眼，转身入座。可接下来的整场宴会，她都如坐针毡。她能感觉到顾瑾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，那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，几分玩味，让她浑身不自在。
宴会结束后，昭阳特意绕到假山后，果然在那里等到了顾瑾。
"你今日是故意的。"她开门见山地说。
顾瑾靠在假山上，月光为他清俊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辉。他轻笑一声："公主何出此言？"
"少装蒜！"昭阳上前一步，"你分明就是记恨那日本宫使唤你，今日故意让本宫出丑！"
顾瑾直起身子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："公主既然知道，为何还要来找臣？"
"本宫......"昭阳一时语塞。是啊，她为什么要来找他？明明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，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。
"因为公主不甘心。"顾瑾替她回答了，"从小到大，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公主，是吗？"
昭阳愣住了。她看着顾瑾的眼睛，那里面不再是平日里的温润，而是带着几分凌厉，几分讥诮。
"公主可知，这宫中有多少人表面恭敬，背地里却恨你入骨？"顾瑾的声音很轻，却字字诛心，"因为他们都像那只小鹿一样，被你天真无邪的外表所迷惑，最后却落得遍体鳞伤的下场。"
昭阳后退一步，脸色发白："你......你在说什么？"
"公主当真不知？"顾瑾逼近一步，"三年前，李尚书家的千金因与公主争一支簪子，被贬出京；两年前，王将军之子因在赛马时赢了公主，被发配边疆；一年前，张太医因指出公主用药不当，被革职查办......"
"住口！"昭阳厉声打断他，"那些都是他们咎由自取！"
"是吗？"顾瑾冷笑，"那公主可知道，李小姐至今未嫁，王公子在边疆染病身亡，张太医一家老小流落街头？"
昭阳浑身发抖，她从未想过这些。在她看来，那些人不过是罪有应得，可如今被顾瑾这样一说，她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。
"你......你为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