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着令人作呕的香水味。这一切都在提醒着她那个可怕的真相。
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，却又支离破碎。她记得昨天下午，周文光发来消息，说要带她去参加一个重要的聚会。

"曦悦，今晚陪我去参加一个聚会吧，都是些重要的人。"

她当时正在修改论文，便回复道："文光，我今晚还要赶论文......"

"就这一次，曦悦。"周文光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，"你知道我为了这次机会准备了多久吗？"

她想起父亲的话："文光是个好孩子，你要多体谅他。"是啊，父亲一直很欣赏周文光，说他是个有担当的人。她怎么能不体谅他呢？

这时，室友姜雯雯凑了过来："曦悦，你就去吧。文光也是为了你好，多认识些人对将来有帮助。"

姜雯雯今天打扮得格外精致，妆容完美，穿着一件香奈儿的新款连衣裙。她挽着陈曦悦的手臂，撒娇道："我也去，你就当陪陪我嘛。"

最终，她还是妥协了。

现在想来，姜雯雯当时的笑容里似乎藏着什么。她记得姜雯雯递给她一杯酒，说是什么特调的鸡尾酒，味道很特别。她喝了一口，确实很甜，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
陈曦悦颤抖着拿起手机，翻看昨晚的通话记录。除了周文光的十几个未接来电，还有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：

"宝贝，昨晚很愉快，期待下次见面。——方少"

方少？方贤达？

她想起昨晚包厢里那个穿着阿玛尼西装的男人，他看她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。当时周文光还特意介绍，说这是万瑞集团的少东家，让她好好表现。

好好表现？

陈曦悦突然明白了什么，胃里一阵翻涌。她冲进浴室，趴在马桶上干呕，却什么都吐不出来。泪水模糊了视线，她看着镜中的自己，曾经清澈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，像一具行尸走肉。

她想起周文光临走前的话："从今天起，我们两清了。你欠我的，已经还清了。"

原来，这就是他说的"还清"。

陈曦悦蜷缩在浴室的角落，泪水无声地滑落。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过去，那些与周文光共同度过的时光。

她记得小时候，周文光总是牵着她的手，带她穿过边境小城的每一条小巷。那时的他，是那么温柔体贴，是所有人眼中的好孩子。每次她摔倒，他都会第一时间跑过来，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去眼泪。

"曦悦不哭，有我在呢。"他总是这样安慰她。

她记得那个夏天，周伯伯在执行任务时牺牲了。那天晚上，周文光站在她家门口，浑身湿透，眼神空洞。她第一次看到他哭得那么伤心，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。

"曦悦，我以后没有爸爸了......"他的声音颤抖着。

她只能紧紧抱住他，像他曾经安慰她那样安慰他：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