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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竟未发出半点声响。
"好俊的狼崽子。"叶赫贝勒的弯刀挑起沐北下颌，"听说阿台的儿子背上有龙纹胎记？"
沐北的瞳孔猛地收缩。昨夜母亲临终前用血在他后背画符的画面闪过脑海，怀中幼弟突然被铁链套住脖颈。"哥哥！"沐哈纳的哭喊声里，三支透骨箭贯穿沐北的左肩。坠入冰河前最后一瞬，他看见叶赫武士扯开沐哈纳的衣领——那孩子锁骨下方，赫然显出火焰状的红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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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正月十九·苏子河**
佟佳·木鲁贴着冰面爬行，老猎人的独眼突然眯起。三丈外的冰窟里，少年苍白的脸随浮冰载沉载浮，玄色貂裘下隐约透出金色狼毛镶边——那是建州贵族的丧服制式。
"阿玛，他手指在动！"十六岁的佟佳·哈齐纳正要挥刀破冰，却被父亲按住手腕。冰层下的少年猛然睁眼，暴雪在他漆黑的瞳仁里燃成两簇鬼火，冻僵的手指仍死死攥着半枚染血的狼牙坠。
老木鲁的鹿皮手套抚过少年后背结冰的伤口，指尖突然颤抖："朱砂血咒...海东青的眼睛..."他扯开狼皮大氅裹住少年，转身对女儿低吼："把鹿血全灌进去！这是建州最后的火种！"
湍急的暗流卷走冰层下的碎甲，其中一片铁甲内侧，细小如蚊足的契丹文正在融化："万历二十三年正月初三，密令：诛阿台，夺龙纹子。"
第二章 蛰伏之狼
**万历二十八年·霜降 赫图阿拉地窖**
青铜药杵捣碎冰蟾的声响，惊醒了昏睡七日的沐北。佟佳·哈齐纳的银护甲擦过他后背结痂的伤疤，药膏混着冰碴敷上龙纹胎记时，他喉间溢出狼崽子般的呜咽。"忍着。"少女将鹿皮绳塞进他齿间，"海西女真的男人，伤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