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摔到地上,清脆的碎裂声拉回了众人的神智。
盛明馨自知闯祸,她先声夺人质问道:“怎么回事陶小姐?明明是你说约定好拍摄我们才上门的!”
陶乐脸上出现了茫然的神色,她出事时才19岁,这几年又跟社会脱节,不懂人心险恶。
她下意识脱口反驳:“我没有,我明明让你们——”
白钰过来握住她的手,她一下找到主心骨,双手紧紧握着他,她知道,白钰一定是站在她这边的,可下一秒,白钰说出口的话将她钉在原地——
“没事的乐乐,你只是没有沟通好,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。”
“什么?!”
陶乐下意识看向白钰的方向,语气中满是震惊,她还想辩解:“我明明说了让你们——”
“够了”白钰喝止,他眼中闪过些许沉痛与挣扎:“乐乐,你年轻又没有社会经验,做错事情没人会怪你的,没事的,我都会解决好的,好吗?”
尽管陶乐看不见,他还是捏着她的双肩,平视着她的眼睛,用平等的态度沟通着。
可陶乐只觉得浑身冰冷,她呼吸急促,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。
心脏被人无情地用利刃划开,淅沥沥往下滴着血,痛得她血色全失,失去了所有的行动和思考能力。
第6章
白钰用主导的姿态解决了问题,给主人家赔了一笔钱,保证今天拍摄到的画面不会外传。
期待已久的行程不欢而散,几个同伴走的时候甚至没有跟她打招呼。
她如行尸走肉般,被白钰带回家,一路上任由白钰紧紧握着她的手。
等到工作人员散去,她再也撑不住自己的情绪,将自己缩在角落里,双手环抱着自己的双肩。
刚失明的那段时间,她每一天都是这样度过的,她用了三年才突破的茧,她花了一年才融入的社交圈,如今被白钰亲手打碎了。
白钰看着她,眼中闪过疼惜,他蹲下来抱住她,语气温柔:“乐乐,对不起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“这件事是盛小姐做错了,但她现在是事业关键期,曝出来会对她有很大的影响,你不一样,你不需要工作,不用承担社会压力,我会养着你的。”
“至于那几个朋友,都是盲人,也没有交往的必要。你乖乖的不要闹,像以前一样……”
“白钰哥哥!”陶乐的声音平静疏离:“你出去吧,我想自己静一静。”
白钰看着陶乐,心脏不自觉砰砰砰狂跳起来,明明陶乐就在眼前,可他却觉得离他很远,他下意识向前一步:“乐乐,你听我解释——”
陶乐闭上眼睛,捂住了耳朵,她摆出一副拒绝沟通的姿态,白钰只能妥协:“等你冷静下来,我们再好好沟通。”
走到门口时,他还是忍不住回头:“乐乐,你是我最爱的人,你永远要相信我对你的真心,我会永远对你好的。”
门被关上了,角落里的陶乐放下双手,她静静地坐着,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雕塑。
隔壁很快又响起了争执声,没过多久又变成了喘息声,陶乐依旧一动不动,眼皮都不曾抬一下。
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,门口响起敲门声,盛明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:“今天的事是我对不起乐乐,我去跟她道歉,你放心吧,我会让她原谅你的。”
白钰的声音暗含警告:“你不要乱说话,她受不得刺激。”
盛明馨轻笑,推开了门,来到陶乐面前蹲下,眼中闪烁着明晃晃的恶意:“陶乐,你看到了吗,关键时刻,白钰选的是我。刚刚你也听到了吧,这个男人身体不属于你,心也不属于你了,你说你死皮赖脸呆在他身边还有什么意思呢?”
陶乐的手指动了动。
“你根本就配不上他,一个父母双亡的残疾人,以为用年少的一点恩情就可以拿捏他吗?你们一家怎么这么恶毒,落得今天的下场是报应吧——”
“啪”地一声,陶乐用尽了全力,一巴掌将盛明馨的脸扇肿,盛明馨当即捂着脸哭了起来。
门外的白钰听到盛明馨的哭声,连忙推门进来,他一靠近便听到盛明馨脸上的红肿,眼里闪过一丝怒气:“陶乐!你怎么能动手打人?”
盛明馨眼中闪过委屈和坚强:“没事的白钰,今天的事是我对不起她,她心中不舒服,打我一下出气也可以的,只要能不影响节目拍摄,我怎么样都没问题。”
白钰眼中怒火更盛:“陶乐,我就是太惯着你了,将你宠得不知轻重,你一点都不懂得顾全大局,一点小事就要这样闹吗?”
听着白钰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,陶乐忍不住闭了闭眼:“白钰,你不问问她刚刚说了什么吗?”
第7章
盛明馨心脏跳到嗓子眼,她抢先开口:“对不起白钰,我刚刚说陶小姐看不到你的辛苦,真的没有讽刺她的意思。”
白钰闻言,沉默了一下,对陶乐开口:“乐乐,你不要再那么敏感了,盛小姐不是故意的,而且,你再生气也不该动手打人,这事是你不对。”
他蹲在陶乐前面,握住她冰冷的手:“没事的,我会代你道歉,你也别生气了,一会该觉得胸口难受了。”
陶乐嘴角勾起讽刺的笑,闭着眼睛调整自己的呼吸,再睁眼时,她眼里一片平静。
接下来几天,白钰对她体贴更甚,变着花样哄她开心。
节目结束后,白钰安排了一天假,准备带她去听音乐会。
悠扬的音乐在大厅里流淌,但白钰的手机却振动不停,在他第三次挂断之时,陶乐主动开口:“要不你去接一下?”
白钰看着手机上的来电,还是起身走了出去:“乐乐你等一下,我接个电话马上回来。”
白钰这一去,直到音乐会结束都没在回来。
周围的观众已经散去,大厅里空空荡荡,陶乐等了又等,给白钰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。
保安来赶人,陶乐从包里掏出盲杖往外走,陶乐借着手机读屏功能打了车,又给司机打了电话,说明了自己眼睛不方便,请司机到了之后接一下她。
手机传来车辆到达的提示音,司机是个声音温和的年轻男人,两人核对了车牌信息,对方带着陶乐往车上去。
司机很热情,一路上跟陶乐搭话,关心她眼睛的情况,看不见的陶乐没有发现司机看她时隐晦兴奋的眼神。
车内暖洋洋的,好像点了熏香,陶乐上车没多久,便感觉昏昏欲睡,她下意识觉得不对劲,咬着自己的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,她手脚有些不受控制了,费力编辑了求救信息发出去,做完这件事情,便陷入昏迷。
再次醒来,她的手脚已经被绑住,嘴巴里塞着布块,她没有挣扎,闭上眼睛静静躺着。
脚步声停在床边,陌生粗重的呼吸在上方响起,陶乐眼睫毛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,那人兴奋开口:“你醒了?!”
“我就知道你该醒了,我用药一向很准!”
带着薄茧的指腹在陶乐脖子上摩挲着,激起她恐惧的战栗,她紧紧咬着牙,颤抖着。
男人拿掉她嘴里的布,开始剥她的衣服,他动作不紧不慢,带着戏弄:“你可以叫哦,这周围都没有人,我可是特意等你醒的,睡着了就不好玩了。”
撕拉——
陶乐身上的毛衣被撕开,她眼角滚滚落下泪来,忍不住开口哀求:“你别动我,我可以给你钱……”
男人轻笑,手上的动作不停:“别费劲了,我不缺钱,你应该庆幸自己是个瞎子,只要你好好配合,我可以不伤害你。”
肌肤上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,她扭动着闪躲,泪流满面继续哀求,但只换来对方更加兴奋的粗喘。
眼看着求救无门,陶乐眼里闪过绝望,她闭上眼不再挣扎,只有眼泪依旧不停地流淌着。
千钧一发之际,门口传来急促的跑步声,紧接着是踹门声,一下一下,在陶乐耳朵里宛如天籁,她猛地睁眼望去,死寂的眼里满是期望。
那司机好事被打扰,眼里满是暴戾,他抓起放在床头柜的尖刀躲到墙后,门外的男人将门踹开就要往里冲,一把尖刀从旁边刺出,直冲太阳穴。
秦徵的危险感知能力极强,他一闪身躲闪过去,转身一个回旋踢,两人缠斗起来,几个回合司机便躺在地上不再动弹。
秦徵这才转身看向床上,陶乐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花板,她衣衫不整,大片肌肤裸露在外,身上有青紫的痕迹,他心下一紧,赶紧脱了衣服盖上,准备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