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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当时刚刚从麻醉中清醒,甚至还没有开口指认顾笑。
两句似是而非的话,让俞长风和齐昭认定我有意陷害。
「顾瑛,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恶毒。」
「你鸠占鹊巢这么多年,害得笑笑在外面受苦,你不但不补偿她,还害她!」
他们看着房间里我请来的护工,皱了皱眉。
「你怎么好意思花顾家的钱享受,笑笑十几岁生病的时候,全是自己扛过去的。」
「护工我带走了,别想着找人帮忙。」
「如果你们人生没有互换的话,这才是你应该经历的。」
他们抢走了我的手机,带走了护工,甚至拔掉了护士铃的插头,这才拥着顾笑转身离开。
我原本是个不爱喝水的人,经常忙着忙着嘴唇干裂,才想起来抿一抿嘴唇。
俞长风和齐昭经常变着法地哄我喝水。
什么「小祖宗」「好姐姐」「水里有魔法」这种酸掉牙的话都说得出来。
但那天,我嗓子渴的像是要冒烟。
只能无助的看着天花板,放空自己。
但那十几分钟度秒如年。
直到巡逻的小护士来查房。
我才问她讨了一杯水喝。
护士疑惑嘟囔:「家属不是来了吗?怎么连杯水都不给倒。」
我惨然笑笑:「可能忘了吧。」
*
只是当时我以为他们只是被蒙蔽了双眼,气上心头。
如今看来,那只是一个开始。
我回过神来。
听见会场上的人窃窃私语。
「她的脸……」
「要不要叫救护车啊,有点严重。」
脸上的钝痛开始升级,变成丝丝缕缕的刺痛。
我看向自己的手掌,这才发现手上有血。
——我的脸被戒指划伤了。
我抬头,看见齐昭眼中闪过一丝惊慌。
但很快,那点情绪就消失了。
他走到了顾笑身边。
「虽然说我不是故意的,但这也是你的报应。」
「还记得笑笑刚回来那天,你不是也嘲笑她面黄肌瘦,不懂礼数吗?」
可我那天分明只是看她浑身脏兮兮的,带着她去洗了个澡,还去商场购物。
我正打算分辩,转眼又看见顾笑脖子上那条项链,把不满咽了下去。
「是,是我的报应。」
「我不是来找笑笑麻烦的,只是这条项链对我非常重要,我可以出双倍的价格,只求能把项链让给我。」
从出生那天起。
我就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狼狈过。
学习好,经商天赋高。
就连情场上,作为前男友的俞长风和青梅竹马齐昭也都是人中龙凤。
但我和养父签了协议。
如果拿不到这条项链,我只能去联姻。
其实我也不在乎对面是个瘫子还是瘸子还是傻子。
我绝不允许我的后半生陷在未知的婚姻之中。
可我算到了所有竞争对手的底价。
却没算准俞长风和齐昭的感情。
齐昭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