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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怎么过？”陈里见越说越激动，声音在狭小的猪舍里回荡，惊得那几头猪都不安地挪动着身子。
说完，陈里见像是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，猛地将手中掏猪食的瓢狠狠摔在地上，伴随着“哐当”一声脆响，瓢裂成了几瓣。紧接着，他又朝着正在低头吃猪食的猪头，狠狠踢了一脚。那猪“嗷嗷”惨叫着，趔趄着身子躲开。陈里见则气呼呼地转身，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猪舍，只留下他母亲呆呆地站在原地，眼中满是无奈与悲伤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陈里见母亲在猪舍里站着许久未动，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下来了。
陈里见母亲独自一人在猪舍里，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，双脚像是生了根一般，许久都未曾挪动分毫。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上，神情悲戚，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，顺着脸颊缓缓滑落，一滴一滴地打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。
就在她沉浸在这无尽的悲伤之中时，猪舍外又骤然传来儿子陈里见那刺耳且绝情的呼喊：“你到底什么时候死啊？你说你活在这世上一点用都没有！等你死了，我就随便找个地儿，倒转着把你埋了！”这字字如刀的话语，仿佛一把锐利的匕首，直直地刺进老人的心窝。
就在这一霎那，陈里见母亲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彻底崩塌，满心的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。她双腿一软，整个人无力地伏在地上，颤抖着伸出双臂，紧紧地搂住猪舍里的猪，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。她将头深深地埋进猪的脖颈处，无声地痛哭起来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，压抑许久的痛苦与委屈，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般宣泄而出。
似乎感受到了老人的悲伤，原本正在进食的猪也停止了动作，它缓缓地侧过身子，轻轻地将自己温热的身体依靠在陈里见母亲的身旁。它那大大的眼睛睁得溜圆，眼神中透着一丝懵懂与关切，神态里仿佛被抽去了所有色彩，只剩下无尽的黯然。在它的眼睛里，倒映着两个小猪崽仍在不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