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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”我咳出血沫,右手悄悄摸向藏在靴筒里的匕首,“每次都是第七天杀我?”
林深突然捏住我下巴。他瞳孔边缘的金环剧烈收缩,像是老式相机在调整焦距:“因为你的细胞只能承受六次回溯,亲爱的。”
寒光闪过,匕首捅向他咽喉的瞬间,我看到了永生难忘的画面——他的皮肤突然泛起水波纹般的褶皱,刀锋像是刺进一团粘稠的胶体。等涟漪平息时,伤口已经愈合如初。
“这是第几次了?”我听见自己支离破碎的声音,“你到底是谁?”
他没有回答,而是俯身咬住我耳垂。这个曾让我浑身战栗的亲昵动作,此刻却像毒蛇的信子:“看看你背后。”
水箱表面凝结着红雨蒸发后的结晶,本该映出我们身影的位置,此刻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电子代码。当我看清其中不断循环的“4.1-4.7”日期段时,太阳穴突然炸开剧痛。
“时间锚点要重置了。”林深的声音忽远忽近,“记住,下次要刺左侧颈动脉。”
手术刀捅进心脏时,我竟感觉不到疼痛。视野开始扭曲的刹那,我拼尽最后力气抓住他衣领。纽扣崩落处露出锁骨下方的烧伤疤痕——那是我们初遇那天,他冲进火场救我留下的印记。
“时雨……还活着吗……”
他染血的手指抚过我锁骨处的樱花胎记,眼底的金色突然黯淡:“每个你都要问这个问题。”
黑暗吞没意识的瞬间,我听到手机从口袋滑落的声响。最后瞥见的画面里,时雨七天前发来的求救短信突然刷新,定位坐标赫然显示着**西郊墓园C区7排7号**——那是我亲手为妹妹刻的墓碑位置。
消毒水的气味刺入鼻腔。
我猛地从病床上弹起,冷汗浸透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。手机在床头疯狂震动,屏幕上跳动着**4月1日7:00**。窗外铅云低垂,远处传来隐约的雷声,和记忆中的末世黎明完美重合。
“林医生查房。”
推门声响起时,我本能地摸向枕头下方。本该藏着匕首的位置,此刻却放着个马克杯。杯底残留的咖啡渍形成螺旋纹路,和上次死亡前看到的天空裂痕一模一样。
穿着洁白制服的男人逆光而立,胸牌上的“林深”二字闪着冷光。他端着餐盘的手骨节分明,腕表秒针走动声格外清晰。
“今天有暴雨预警。”他把燕麦粥放在床头,杏仁味的香气让我作呕,“喝完药好好休息。”
我死死盯着他颈侧光洁的皮肤——那里本该有丧尸的咬痕。当他的手指即将碰到我锁骨胎记时,我猛地打翻药杯。褐色液体泼在白墙上,竟腐蚀出七个排列成北斗七星形状的孔洞。
林深突然笑了。
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疯狂神情,像精密仪器突然脱轨的齿轮。他沾着药液的手指在墙上轻轻一抹,七个孔洞立刻串联成首尾相接的莫比乌斯环。
“这次居然提前了两小时觉醒。”他的白大褂下摆无风自动,“看来下次要加大镇静剂剂量了。”
窗外划过第一道猩红闪电时,我终于看清他瞳孔深处的数字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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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血色便利店
我将电击器藏在燕麦粥的保温袋里,杏仁奶的香气盖住了金属的腥味。林深推着药品车经过走廊时,腕表秒针的跳动声像定时炸弹的倒计时——这次我比他快了三小时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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