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悄悄按下录音笔，枪口对准头灯光源："你们怎么知道北斗七星阵要填活人？"

"因为二十年前那七个矿工..."王德贵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，"根本就没死透啊！"

小张的惊呼声与枪声同时炸响。陈默借着对方开枪的火光看清方位，甩出登山绳缠住最近那人的脚踝。被拽倒的男人防毒面具脱落，露出布满肉瘤的脸——那些紫黑色增生组织正随着呼吸微微颤动。

"他们...在矿里吃过人..."男人突然抓住陈默裤脚，眼球凸出眼眶，"肉灵芝...都是肉灵芝..."

王德贵一枪打爆了男人的头，转身冲向通风井方向。陈默正要追击，脚下突然传来剧烈震动，更深处传来巨型机械运转的轰鸣。手电筒扫过岩壁新出现的裂缝，照见里面成排的透明培养舱，墨绿色液体中悬浮着人形生物。

"是基因编辑培养槽！"小张的声音在颤抖，"那些肉灵芝是人工培育的变异真菌！"

陈默拽着小张滚进培养舱背后的检修通道，墨绿色液体顺着舱体裂缝滴在颈侧，皮肤立即泛起灼烧般的刺痛。后方传来气密门开启的液压声，王德贵的狞笑在甬道里层层回荡："陈警官，闻到了吗？这是用那七个矿工骨髓培养的孢子雾！"

通风管道突然喷出粉红色雾气，小张的防护服袖口瞬间腐蚀出蜂窝状孔洞。陈默扯下矿工帽塞进排气孔，激光笔扫过控制面板时照见三个血色手印——最小的那个掌纹分明属于孩童。

"1996年7月15日。"陈默用匕首撬开面板，露出老式拨盘密码锁，"林家老宅火灾日期。"

当最后一个齿轮归位，暗门轰然开启。陈默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后退半步：三百平米的天然溶洞里，七具贴满符咒的青铜棺呈北斗状排列。每具棺材都连接着粗大的电缆，终端汇聚在中央的玻璃柱体——里面漂浮着的竟是林晓雨。

"她还活着！"小张指着玻璃柱上的生理指标监测屏，"但脑电波频率和棺材里的生物电流同步了！"

陈默注意到林晓雨颈部的玉坠正在发光，与祠堂供奉的山神雕像佩戴的完全相同。当他用枪托砸向玻璃柱时，整个洞穴突然剧烈震颤，棺材盖板同时弹开。

腐臭味瞬间弥漫，七具挂着碎肉的白骨机械性地坐起身，黑洞洞的眼窝齐刷刷转向闯入者。它们的胸腔里缠绕着暗红色菌丝，随着生物电流的增强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脏器。

"这是用尸体制备的生物电池。"王德贵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，"二十年前就该死透的废物，现在能给制药公司供能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