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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,我扶着队友走出了房间。
走廊尽头只剩下昏暗的应急灯,投射出摇曳的光影。
老王和小文昏迷不醒,阿飞瘫坐在墙角,脸色惨白。
小雨他们帮简单处理了被胎心监护带勒出的伤口。
“你还好吧?”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试探。
我点点头,却没有回答的欲望。
“那个提示……什么意思?”阿飞突然开口,死死盯着我,“为什么是禁止对新娘恶作剧?”
小文不知何时醒了过来,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:“苏棠,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?”
我抬起头,看见他们眼中复杂的情绪——恐惧、怀疑,还有隐隐的贪婪。
“我不知道,”我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,“也许系统出错了。”
但我知道,这不过是在自欺欺人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,不是檀香,而是一种更古老的、带着甜腻的血腥味。
我的指尖开始发烫,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皮肤下流淌。
“姐姐……你真的不知道吗?”
那个稚嫩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。
我猛地转身,背后却空无一人。
不远处的电梯数字依然在疯狂跳动,红色的光映在我的脸上,显得格外诡异。
墙壁上的血手印似乎在微微颤动,像是在呼应某种未知的召唤。
“你们有没有觉得……”小雨突然开口,“这里的声音,好像越来越多了?”
她的话音刚落,一阵细微的啼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不是婴儿的哭声,而是一种更深沉、更压抑的声音——
“新娘……新娘……”
7.
那声音如同无数只蚊蝇在耳边嗡嗡作响,让人头皮发麻,心烦意乱。
就在这时,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划破了寂静。
“滋……滋……”
医院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。
我们同时停下了脚步,警惕地看向四周。
广播里传来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,低沉而沙哑,仿佛是从锈迹斑斑的喇叭里挤出来的一般。
那声音断断续续,时而尖锐,时而低沉,让人难以分辨它究竟在说什么。
广播里的歌谣逐渐清晰,仿佛有无数声音在同时吟唱:
“红丝线,绕指尖,嫁衣血染,不归天。喜堂冷,烛泪残,夜夜孤魂,把歌弹……”
那声音像一把钝刀,狠狠刮着我的耳膜。
我看见小雨抱着头蹲在地上,脸色惨白如纸;老王和小文靠在墙边,眼神闪烁,不知在盘算什么。
“这不可能!”阿飞突然大喊,“副本不可能有这样的设定!这根本不是任务提示!”
但没有人回应他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