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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叶璃生前最爱的首饰。
穿过冒着火花的配电室时，林夏的裙摆勾住半截残碑。当她拂去上面的灰烬，电子眼自动扫描出纳米刻印的墓志铭：【林晓生于新元7年紫藤季，毕于29年霜月。】霜月正是签订协议前第七天。
记忆库里关于医院消毒水的音频突然卡顿，虚拟投影中原本输液的妹妹变成了插满导管的小白鼠。林夏的呼吸泵发出尖锐鸣叫，指尖插进大理石碑面划出五道血痕——那些夜复一夜摩挲的项链指纹，此刻清晰显示出妹妹临终前攥紧药瓶的螺纹。
"系统检测到情绪模块过载。"警报声中，霍沉舟阴翳的脸出现在全息投影里，"立刻回..."林夏徒手捏碎通讯器，在燃烧的婚纱裙裾中发现微型追踪器的残骸。原来每滴眼泪都被换算为实验数据，每次抚摸项链的动作都在校准记忆清除程序。
地下实验室的虹膜锁映出林夏染血的面容时，十二台清除舱同时亮起红光。霍沉舟握着神经鞭站在操作台前，白大褂上还沾着婚礼残留的金粉："你该感谢这场爆炸，省得我再制造意外。"
林夏扯断碍事的裙撑，露出腰腹处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备用电源。当清除光束扫来时，她猛然抽出藏在袜带里的合金簪子——那是用婚礼请柬上的烫金丝熔铸的。簪尖刺入主控台的瞬间，整个实验室陷入诡异的黑暗。
"你以为能改变什么？"霍沉舟的冷笑在警报声中格外刺耳，"你连真正的痛觉都没有。"突然，林夏拽着垂落的电线荡到他身后，将簪子抵住他太阳穴的仿生接口："但我知道你这里藏着二十年的人体实验数据。"
破碎的屏幕上闪过「项目X-07」的血红字样，林夏的瞳孔自动放大六十倍捕捉关键帧。视频里戴着鸟嘴面具的研究员正将脑组织注入仿生腔体，操作台上散落的银项链与她藏在胸口的信物如出一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