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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在夹层缝里,在阳光下折射出妖异的紫芒——那是我临死前嗅到的最后一种气味。
"同学?"苏晚晚在我眼前挥手,"你脸色好差,要不要......"
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。少女肌肤温热的触感让我耳尖发烫,但更强烈的是她指尖残留的化学药剂味道。这种甜腻中带着腥气的味道,此刻正与我鼻腔记忆里的死亡气息完美重合。
"你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?"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。
"今天化学课做了焰色反应实验呀。"她晃了晃右手,无名指上还沾着未洗干净的铜绿色,"钠是金色,钾是紫色,超神奇的!"
我盯着她帆布包里的蓝色晶体,后颈寒毛根根竖起。那些绝对不是实验用的硝酸铜,而是更危险的东西。前世当流浪狗时,我在垃圾场闻过类似的味道——那是被毒死的耗子抽搐时排出的尿液。
"林同学?"苏晚晚突然凑近,茉莉花香混着化学试剂的味道扑面而来,"你耳朵好红啊。"
我踉跄后退,后腰撞上餐车。当啷作响的不锈钢餐盘里,倒映出我涨成番茄色的脸。更要命的是,此刻我居然能用人类的眼睛清晰看到,她锁骨下方两寸处有颗朱砂痣——那是前世我扑灭她睡衣着火时,火星留下的印记。
"变态!!"
沾着番茄酱的餐盘迎面飞来时,我条件反射地张嘴接住。这个曾让苏晚晚笑到打嗝的绝活,此刻在围观群众眼里变成了惊悚画面:转学生用牙齿精准咬住旋转的餐盘,还顺势舔掉了边缘的酱汁。
"汪......我不是故意的!"我吐掉餐盘落荒而逃,身后炸开的哄笑声中,隐约传来苏晚晚困惑的自语:"这个语气,好像满崽做错事的时候......"
第三章《我的尾巴在裙底摇摇欲坠》
我蹲在女寝楼下的灌木丛里已经四十分钟了。
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,我盯着三楼那扇飘着粉色窗帘的窗户,爪子——现在应该叫手指——深深抠进泥土里。苏晚晚的帆布包挂在阳台晾衣架上,那几粒该死的蓝色晶体正在夜风里晃悠,像在嘲笑我的无能。
"同学,需要帮忙吗?"
我猛地回头,正对上宿管阿姨探照灯般的手电筒。她腰间钥匙串叮当作响,让我想起前世被绝育时的手术器械碰撞声。
"我在......"我急中生智举起手机,"找蓝牙耳机!"
"穿蜘蛛侠睡衣找耳机?"阿姨的镜片闪过寒光,"这礼拜第三个用这个借口的变态了。"
眼看她就要按下对讲机呼叫保安,我四肢着地窜上台阶。身体记忆比大脑更快,等我反应过来时,已经用狗刨式爬到了二楼排水管。苏晚晚的惊呼从头顶传来:"林小满你疯啦?"
她推开窗户的瞬间,我正咬着晾衣杆做引体向上。夜风掀起她的碎花睡裙,我下意识闭眼,鼻尖却精准接住飘落的发卡——是沾着毒药气味的那个!
"别看......"苏晚晚手忙脚乱按住裙摆,脸颊红得像我昨天偷吃的火龙果。我趁机翻进阳台,牙齿还叼着那枚蝴蝶结发卡。她的洗发水味道混着毒药气息冲进鼻腔,激得我连打三个喷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