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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雨晴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："张明远......这个名字有点耳熟。"

又是一道闪电划过，照亮了书桌上的相框。照片里，陈明远的笑容在闪电中显得格外刺眼。林峰突然注意到，在照片的角落里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，穿着白大褂，正对着镜头微笑。

"把这张照片放大。"他指着那个身影。

随着照片被放大，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人逐渐清晰。他的胸前别着名牌，上面赫然写着：张明远 主治医师。

苏雨晴的手机突然响起，是鉴证科发来的消息。她看了一眼，脸色变得凝重："台灯底座上的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......是张明远的。"

雨声更大了，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林峰看着窗外被雨水打乱的花园，那些完美的球形灌木在暴雨中摇摇欲坠。

"看来，"他轻声说，"我们得去会会这位张医生了。"

雨还在下。

林峰站在心理诊所的玻璃门前，看着门上"张明远心理诊所"的烫金字样。诊所位于市中心一栋写字楼的23层，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。但此刻，窗外只有灰蒙蒙的雨幕。

推开门，前台的护士露出职业化的微笑："请问有预约吗？"

林峰亮出警官证："我们找张医生。"

护士的笑容僵了一下："张医生正在接待病人，请稍等。"

苏雨晴环视着候诊室。米色的沙发，浅绿色的墙面，角落里放着几盆绿植。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和、舒适。但她注意到，所有的沙发都摆放在距离相等的角度，墙上的装饰画也保持着精确的间距。

"这里的设计，"她轻声对林峰说，"和陈明远的书房很像。"

诊室的门开了，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，脸色苍白。林峰注意到他的右手在微微发抖，左手紧紧攥着一个药瓶。

"张医生现在可以见你们了。"护士说。

诊室里，张明远正在整理病历。他看起来四十出头，戴着金丝眼镜，白大褂一尘不染。看到林峰和苏雨晴，他露出温和的笑容："两位警官，请坐。"

林峰注意到，诊室里的椅子都是特制的，椅背的角度完全一致。张明远的办公桌上，所有的物品都摆放在固定的位置，连笔筒里的笔都按照长短顺序排列。

"我们是为了陈明远的案子来的。"林峰开门见山。

张明远的笑容僵了一下，但很快恢复："陈先生是我的病人。听到他的死讯，我很遗憾。"

苏雨晴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："能说说陈明远的病情吗？"

"这是病人的隐私......"

"他现在是命案的关键人物。"林峰打断他，"我们有搜查令。"

张明远叹了口气，打开电脑："陈先生患有严重的强迫症和焦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