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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你母亲三年前在康乐养老院的意外事故，理赔金还没花完吧？”
保温箱从手中滑落，砸出一地狼藉。破碎的奶茶杯里浮起张被泡发的外卖单，客户签名栏画着狗爪印，而配送员编号赫然是我的工号——可那分明是老周生前最后一单的日期。
狗子突然对着通风管道哀嚎，黑暗中有一道红光一闪而过。我举起手机摄像头放大画面，通风口格栅后藏着枚微型镜头，镜面倒映出我惨白的脸，以及身后举起针管的一道黑影。
“汪！汪！”
狗子撞开我小腿的瞬间，针头擦着我的耳朵扎进墙里。麻醉剂的甜腥味在鼻腔炸开，我抱着它滚进垃圾房，腐臭的纸箱堆里露出半截带血的童装。
“要命的就继续装瞎。”陌生号码发来彩信，配图是妞妞蜷缩在浴缸里的照片，瓷砖纹路和作业本上的血红色红叉位置完全重合。
我颤抖着手翻开童装内衬，发现里面缝着张泛黄的医疗记录：
患者周建国（老周） 死亡时间：凌晨3:17
临终关怀套餐D-13异常反应：剧烈呕吐后心脏骤停
狗子突然用头猛撞我的手臂，溃烂的耳后伤疤渗出了血。三年前我在医院里缝针时，医生盯着我手臂的刀伤说过同样的话：“这种反复撕裂的疤痕，通常出现在长期自残的患者身上。”
我抚摸着狗子的伤疤，心里一阵刺痛，这伤和当年我护住母亲时被玻璃划的一模一样，如今看着狗子的伤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。
负二层的声控灯突然全灭，远处传来卷帘门升起的轰鸣声。狗子叼着我的裤腿就往通风管里钻去，身后忽然响起吴浩带笑的声音：
“周先生，你的狗和电瓶车，我总得留下一样当纪念品吧？”
第三章 在监控盲区报警的狗
吴浩的皮鞋声在停车场不断回荡时，狗子又突然咬住我的衣袖往通风管里拽。
腐臭的冷风灌进喉咙，我摸黑爬过将近五十米管道，掌心蹭到黏腻的液体。手机闪光灯亮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