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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。陈林站在门口，月光从他身后照进来，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。他手中的手术刀泛着冷光，刀尖微微颤动。
"知鸢，"他又叫了一声，声音温柔得可怕，"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？"
林知鸢下意识地后退一步，后背抵在冰冷的铁架上。她注意到陈林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光，像是某种夜行动物。
"我......"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。
戴口罩的男人突然挡在她面前："0427，你失控了。"
陈林歪着头笑了："失控？不，我只是想起来了。想起来我是谁，想起来你们对我做了什么。"他的目光越过男人，直直地盯着林知鸢，"知鸢，你知道吗？他们骗了你。我不是陈林，从来都不是。"
林知鸢感觉一阵眩晕。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陈林的场景，在图书馆里，他帮她捡起掉落的书。那时的他温文尔雅，笑容温暖。可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，眼神阴鸷，嘴角挂着诡异的笑。
"你到底是谁？"她颤抖着问。
"我是谁？"陈林大笑起来，"这是个好问题。"他举起左手，月光照在那圈淡淡的压痕上，"看到这个了吗？这是婚戒留下的痕迹。真正的陈林已经结婚了，而我只是借用了他的身体。"
戴口罩的男人突然冲上前，试图夺下陈林手中的手术刀。两人扭打在一起，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。林知鸢趁机往外跑，但没跑几步就撞上了一个人。
"小心。"那人扶住她。
林知鸢抬头，看到一张陌生的脸。是个年轻女人，穿着白大褂，胸前别着工作证：Project N研究员 苏雨。
"跟我来。"苏雨拉着她躲到一堆货箱后面。
工厂里传来打斗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。苏雨压低声音说："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。陈林确实是实验体0427，但他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得多。"
"什么意思？"
"我们原本只是想进行记忆移植实验，"苏雨快速解释，"但在这个过程中，我们发现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