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监护仪上的心电图渐渐变得平缓，发出刺耳的警报声。王明躺在病床上，浑浊的眼睛望着惨白的天花板，耳边是医护人员匆忙的脚步声。

"血压持续下降！"

"准备肾上腺素！"

"王医生，坚持住！"

王明想要扯出一个微笑，却发现自己连牵动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。五十八年的人生，就这样要画上句号了吗？他想起自己十九岁那年，意气风发地走进医学院，怀揣着救死扶伤的梦想。可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，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，没能成为想象中的医学泰斗，甚至连主任医师都没评上。

记忆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。他想起自己第一次主刀时的紧张，想起没能救活的那个小女孩，想起妻子离世时自己却还在手术室......太多遗憾，太多不甘。

"滴——"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。

王明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抽离，周围的声音越来越远。这就是死亡吗？他以为自己会坠入永恒的黑暗，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。

"王明！王明！醒醒！"

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王明猛地睁开眼睛，刺目的阳光让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。等等，这双手......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年轻有力的手，没有老年斑，没有皱纹。

"发什么呆呢？马上就要高考了，你还在这睡大觉！"同桌王磊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。

王明环顾四周，熟悉的教室，斑驳的黑板，墙上挂着"距离高考还有30天"的红色横幅。这是......1998年？他重生了？

"我......我去趟洗手间。"王明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出教室。走廊里，他扶着墙壁，大口喘着气。镜子里的自己，年轻的面庞，浓密的黑发，一切都那么不真实。

他颤抖着手摸向口袋，掏出一个老式诺基亚手机。1998年5月12日，他真的回到了高考前一个月！

"这一次，我一定要改变命运。"王明握紧拳头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他记得很清楚，前世自己因为高考失利，只考上了一所普通医学院。这一世，他要考上最好的医学院，实现自己的医学梦想。

回到教室，王明立刻翻开课本。时隔多年，高中知识早已生疏，但或许是重生的缘故，他发现自己记忆力出奇的好。那些曾经觉得晦涩难懂的生物、化学知识，现在竟然一目了然。

"你今天怎么这么用功？"王磊凑过来，"该不会是被老班骂醒了吧？"

王明笑了笑，没有回答。他知道，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分每一秒，都是上天给他的第二次机会。

接下来的一个月，王明几乎住在了图书馆。他制定了严格的学习计划，每天只睡四个小时。困了就掐自己大腿，饿了就啃面包。他知道，这是改变命运的最后机会。

高考那天，王明异常平静。当试卷发下来的那一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