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玻璃上冲刷出瀑布。成峰将"暂停营业"的牌子翻转过来，转身时手里多了条印着飞机云图案的围裙。
"帮我系个平结？"他背对着邱芷雨解开制服领带，后颈处有道淡红的勒痕，"今早连飞四趟红眼航班。"女生颤抖的手指三次才系好带子，成峰忽然转身握住她手腕，"这么紧张？"带着笑意的眼睛扫过她泛红的耳垂，"上次在飞机上给我讲叙事学理论时，可不是这样的。"
烤箱发出叮响，成峰变戏法似的端出焦糖布丁。当他的银匙挖开琥珀色脆壳时，暴雨声中突然传来拍窗声——浑身湿透的副驾驶税东和空乘青语正贴在玻璃上做鬼脸。
"坦白从宽！"青语晃着手机录像，"成机长居然会做甜点！"她忽然凑近邱芷雨发红的耳际，"上次在苏黎世，机长盯着舷窗念叨'这个云洞像某人笑起来的酒窝'......"
成峰将冰毛巾甩在税东脸上，"不是说好去员工浴室？"他转身时撞翻糖粉罐，纷纷扬扬的雪白中，邱芷雨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。
税东抹着脸上的奶油喊道，"要不是玩真心话大冒险，我们还不知道成机长通讯录置顶的是A大学生！"
暴雨渐歇时，成峰突然将邱芷雨堵在咖啡豆储藏间。他指尖绕着女生卫衣抽绳，"那个赌约..."湿热的气息在狭小空间蒸腾，"如果我说大冒险是借口呢？"
暮色穿透云层时，成峰站在登机口给邱芷雨调整围巾。
他手指灵巧地翻出个飞行员结，"比平流层辐射更危险的是..."突然响起的登机广播吞没了后半句，女生只来得及抓住他飘走的领带夹。
回程的地铁上，邱芷雨翻开成峰塞进她包里的《云与大气现象》。
泛黄的书页间夹着张登机牌改签凭证，背面写着，"九月十七日MU7632，左侧舷窗预留。"
手机突然震动，成峰传来张实时气象图。
暴雨云团边缘的彩虹旁标注着，"下次教你用雷达反射率识别双彩虹——刚才在储藏间想说的是，比宇宙辐射更危险的是你的眼睛。"
凌晨两点，邱芷雨被持续震动的手机唤醒。成峰发来十七张不同角度的星空照片，最后附了段驾驶舱录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