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嘴硬呢。」
我拿过来仔细端详片刻,问她玉佩是哪来的。
小珠勉强抬起头,语气虚弱却坚定:「小姐明辨,这确实是我母亲逝前留给我的。当年她在清莲寺跪了三天三夜,才跟大师求来了这一枚。」
我浑身一震。
怪不得。这玉佩形制和我的那枚的确一样,但水色却明显不同,想来这些搜查的下人们也没分辨出来。
原来,她的母亲竟曾和我娘做过一样的事情,不辞困苦,只为给自己的女儿求一份平安顺遂。
我望着小珠,她鬓发散乱,脸上还遗留着被扇打后的红痕。
「你以后就跟着我吧。」
8」
小珠虽没什么武学天分,但人却聪慧好学,也识得字,因此我平时也会让她帮着整理书案。
我朝她招招手,问道:「这几天寄来的文书都放在案上了?」
她低着头,似是心情低落,答道:「是。」
「天玑卫的也都在这儿了?」
小珠想了想,犹豫道:「平常的文书都在这里了,但前两天我看到有天玑卫的人带着一封急信直接到老爷房里去了。」
「急信?」我内心浮现了一丝不安。
正欲细问,却忽然听到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声,像是出了什么大事。
我急匆匆出了门,没注意到小珠的神思不属。
门口不远处,下人们议论纷纷,我隐隐约约竟似听到了江宁的名字。
远远传来了一道讥讽:「怎么才过去了没两年,某些人就从高高在上的首席弟子沦落成了阶下囚?」
这熟悉的声音正是小九!
那他现在嘲笑的对象,必然就是......
凑热闹的下人们见到我来了,连忙低下头退开,于是便露出了道路尽头的那道身影。
一如既往的挺拔,坚韧,就像他的字一样,但却血淋淋的,刺痛了我的眼睛。
「这是怎么回事?不相干的人都退下!」我强作镇定喝到,其实心里已拧成了乱麻。
小九见我来了,不慌不忙向我作礼道:「小姐,抱歉惊扰到您了,我正在押送庄上的叛徒去受审呢。」
「叛徒?你是说江宁?」我皱眉看向他。
小九正色道:「是不是叛徒不是我说了算,还要看庄主大人定夺。」
我正欲多言,却听江宁忽地开口了。
「虞晚,不要管我。」
我呆了一瞬。这是江宁第一次直呼我的大名。
明明是在如此紧张的场合,却让我蓦然感受到一股异样的亲密。
小九顿时恼了:「小姐的名字是你配叫的吗?」
说着,他狠狠扯动了手中的绳子。
江宁一个趔趄,牵动了身上的伤口,低低喘息了一声。
而后他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,直起身漠然道:「别废话了,赶紧走吧。」
就好像受辱的不是他自己一样。
小九一声冷笑:「看你等会儿还有没有这般骨气。」
几人便往着刑堂的方向去了。
但我知道,江宁一向稳重缜密,不可能出这种事,其中必有蹊跷。
9」
刑堂里,一片死寂。
江宁跪在正中,直直望向前方背对着他的高大男人。
已经半个时辰了。
这是一场无声而致命的博弈,他绝不能露怯。
「三十个幼童,你是说他们被一群山匪给劫了?」虞林终于开口了,一字一句慢慢道。
「是,庄主。」
虞林转过身轻轻一笑,目光冷得像刀子。
「你的功夫是我一手教的。我清楚你的能力。」
他走到江宁面前,一手抬起了他的下巴,柔声道:「现在我只问你一个问题。」
「你觉得这件事上,你是一个废物,还是一个叛徒呢?」
冷汗顺着江宁的脊背流下,但他依旧跪的稳稳的:「弟子既不是废物,也不是叛徒。只是为庄主想到了两全之策。」
虞林闻言,先是沉默了片刻,然后哈哈大笑。
「好!不愧是我亲自带出来的爱徒,你便来说说看吧。」
江宁不疾不徐道:「护送途中,我见那些幼童虽小,但嘴里一直哭哭啼啼叫唤着父母,想必是被强掠来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