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后把这瓶药撒在伤口上,别耍花样,否则后果自负。”
“好。”慢慢来到他身后,断了箭柄的箭头还留在背上,看来他只是想找个人给他拔箭而已。
他手里的刀始终警惕的指向我。
“擦擦吧。”我扔给他一张棉布巾。
他面无表情的接过,擦了擦脸上的雨水,当然也有汗水,这么多伤口,加上背上的箭伤,疼痛的程度可想而知,可他却始终咬着牙支撑着。
“哼。”我毫不留情的一把拔出了箭头,他闷哼一声拳头握得咯咯响。
“你这些伤口得上上药,不然会发炎的。”我欲起身拿药箱。
“你干什么?”他的眼神似乎要吃了我,手里的刀在我脖颈处划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痕。
“放心,我拿药箱而已,你都已经在我房里了,我不会逃,况且也逃不掉。”
“你不怕我?”
“怕,怕有用吗?”
他握着刀的手慢慢放下,整个人也没那么紧绷了。
“榆儿,还没睡了吗?这么晚了怎么还亮着灯?夜里雨太大了,把窗户关好,盖好被子别着凉了。”娘在门外叮嘱道。
他手里的刀又抬了起来,警惕的看着我。
“娘,我知道了,马上就睡了,你也快回去睡吧。”我伸手按下他手里的刀,朝着门的方向大声的回答,生怕娘听不到。
“你会医术?”他手里的刀紧了紧,幽深的双眸盯着我。
“会些皮毛而已,扒拉死人的,登不了大雅之堂。”
“你……”他顿时被我气得语塞。
“忍着点,会有点痛。”
“……”他眉头紧蹙,显然快忍到了极致。
“可以了,我把床让给你睡吧,我睡躺椅上,雨停了你就离开。”
“你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?”
“都伤成这样了,你还有心思想那些吗?”
“你刚刚见我大吃一惊的样子,认识我?”他没有去床上,而是毫不客气的抢先一步来到躺椅上,
“没有,不认识,我只是看到你满身伤感到吃惊而已。”
“没想到你小小年纪,心性却如此成熟。”
“生活所迫而已,没什么值得炫耀的。”
“小小年纪,脾性倒不小。”
我没有理会他,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。
名满全京城的魔鬼通判,表面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子,实则心地善良,做好事不留名。
心里无所谓,自然也不畏惧,一觉醒来他已经离开,天还没亮,又闭上眼睛。
“榆儿,衙门的张捕快找你了。”
这一觉睡到日晒三竿,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“哦,娘,知道了,我马上过去。”
“早饭在桌上,吃了再去。”
“好。”
“姜仵作,你总算来了,快看看这几具尸体,是何种原因而死。”
“方大人,不急,我这就看看。”停尸房放了几具尸体,一看就是死了好几天的。
“刘大人来了,仵作正在检验尸体,您请稍后。”
“嗯。”
“方大人,这几具尸体死了有五天了,他们身上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死亡后才被丢弃到了湖里。”
一抬头就对上了昨夜那双要吃人的双眼,不禁理了理衣领处,颈上的血痕不注意也看不到。
“是你?”
“是你?”
两人异口同声,吃了一惊。
“刘大人,你别看她是个女娃,验尸可是很有经验的。”
“你继续。”
刘闽萧没理会方大人,示意我继续验尸。
“好。”
他的脸色有些苍白,没想到他这么拼,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来上岗,或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不一定。
2
“娘,别缝了,你早些休息,我去睡了,明日一早还得回衙门验尸。”
“嗯,去吧,娘把手里这几针缝完就睡。”
“谁?”
刚刚吹灭蜡烛,就听到窗户处传来的响动。
“是我,想请你帮我上个药。”
“你还真把我当成你的私人大夫了?”
“没办法,整个青城就你一人知道我受了伤,所以只能是你了。”
“无赖。”
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