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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钳制,转身从暗格里抽出一沓发黄的病历。纸张边缘已经焦黑卷曲,像是从火场里抢救出来的残骸。
"看看这个。"他将病历拍在我胸口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"你的入院记录,林夕。403病房,12岁,重度烧伤。但你知道入院原因是什么吗?"
我低头看向泛黄的纸页,瞳孔猛地收缩。诊断栏里赫然写着:实验性药物过敏反应。
"那天你根本不是来探病的。"沈昭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"你是来接受药物测试的志愿者,为了给你妹妹筹手术费。"
记忆的碎片突然拼凑完整。消毒水的气味,刺眼的无影灯,还有注射器里泛着诡异蓝光的液体。我捂住突然剧痛的太阳穴,耳边响起尖锐的耳鸣。
"你以为我是疯子?"沈昭扣住我的手腕,将我拉进怀里,"但你才是那个主动走进地狱的人,林夕。你明知道那些药会带来什么,还是签下了同意书。"
我抬头看向他脖颈处的黑色桔梗,终于明白那些花瓣纹路为什么如此眼熟。那是实验室的标志,是刻在每个实验体身上的烙印。
"所以你现在是在报复吗?"我伸手抚摸他锁骨处的疤痕,"用锁链和监控,用这些病态的把戏?"
沈昭突然笑了。那笑容像是被打碎的镜子,每一片都折射出不同的疯狂:"报复?不,我是在救你。"他的手指滑过我腰间的疤痕,"只有我能理解你的疼痛,林夕。只有我能让你记住那种感觉。"
解剖室的灯光再次闪烁,这次彻底熄灭了。在完全的黑暗中,我听见锁链碰撞的声音,还有沈昭近在咫尺的呼吸。
"你知道吗?"他的唇贴上我的耳廓,"那天在火场,是我先找到你的。你躺在402病房门口,手里还攥着给我带的薄荷糖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