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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恨她,怨她,可如今知道真相后,他却发现,他从未真正放下过她。
他以为,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他死心,可现在才发现,她的名字,早已刻在他的骨血之中,无法剔除。
“温言,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低沉,“能聊聊吗?”
许温言的手指微微收紧,眼里闪过一丝挣扎,可最终,她还是淡淡一笑:“江先生,有什么事,直接说吧。”
她的语气,依旧云淡风轻,仿佛他们只是普通朋友。
可江慕白却听出了她话语里的抗拒,眼底的暗色更深了几分。
沈慕庭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了一瞬,轻笑道:“温言,既然江先生找你有事,那我就不打扰了,改天再约。”
他说完,朝江慕白微微颔首,随后转身离开。
江慕白目送着他的背影,眼神沉得可怕,薄唇微微抿起,嗓音带着一丝冷意:“你和他,很熟?”
许温言敛眸,声音平静:“嗯,他是我大学学长,也是……家人介绍的相亲对象。”
江慕白的瞳孔骤然收缩,指尖狠狠收紧,怒意在胸腔翻涌。
相亲对象?
她竟然真的要和别人在一起?
他心口一阵剧烈的抽痛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,半晌,才低声开口:“温言,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,想开始新的生活?”
许温言垂下眼眸,指尖轻轻掠过画册的封面,声音平静:“江先生,我们早就结束了。”
她的话,让江慕白彻底怒了。
“结束?”他冷笑,猛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,逼迫她直视自己,“许温言,你倒是告诉我,五年前你为什么不解释就走?”
许温言的脸色微微一变,身体僵硬了一瞬,随即低声道:“江先生,过去的事已经没有意义了。”
“没有意义?”江慕白猛地攥紧她的手腕,眼神猩红,“许温言,你凭什么替我决定什么有意义,什么没意义?”
她的手腕被他握得生疼,许温言皱了皱眉,却没有挣扎,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,目光淡然:“江先生,你放手吧,这样没意思。”
她的冷漠,彻底激怒了江慕白。
他深深地盯着她,半晌,蓦然低笑了一声,笑容里透着刻骨的悲凉:“好,许温言,你真的变了。”
他的手指缓缓松开,嗓音低哑:“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,那就走吧。”
他说完,转身大步离开,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许温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心口像是被刀子割了一道,疼得她几乎站不稳。
可她依旧站在那里,眼神平静,仿佛早已习惯了这种疼痛。
五年了,她学会了如何压抑自己的情绪,如何掩藏自己的痛苦,如何在面对他时,不再露出一丝软弱。
可是,为什么,明明她已经放下了,可在看到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,心脏还是像被生生撕裂了一般?
许温言缓缓闭上眼睛,深吸了一口气,强迫自己平静下来。
是的,已经结束了。
不管曾经如何,现在的她,已经回不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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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都,夜晚的微风带着些许凉意,高楼大厦的霓虹灯映照在玻璃窗上,闪烁着冷淡的光辉。
江慕白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,桌面上堆放着几份未处理的文件,他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。
他的视线停留在手机屏幕上,屏幕上是一张新闻头条——
【沈家三公子沈慕庭,与画廊策展人许温言订婚,婚期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