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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"策展人？"男人轻笑一声，"我记得你以前最讨厌这些商业化的东西。"

　　"人都是会变的。"林小满的声音突然冷下来，"就像您当年逼我学钢琴，现在不也接受了我在画画吗？"

　　男人的脸色变了变，手杖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。田小雨注意到林小满的手指关节已经发白，她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："要不要去后面看看其他画作？"

　　林小满深吸一口气，点点头。转身时，田小雨看见他父亲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们，那眼神里似乎藏着什么她看不懂的情绪。

　　储藏室里堆满了画框，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的味道。林小满靠在墙上，闭上眼睛："抱歉，让你看到这些。"

　　"没关系。"田小雨轻声说，"其实你父亲......"

　　"他一直觉得我不够优秀。"林小满打断她，"从小到大，我做什么他都不满意。"他睁开眼睛，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个画架上，"直到我开了这家咖啡馆，他才稍微......"

　　他的声音突然停住了。田小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画架上蒙着一块白布。她伸手想要揭开，林小满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。

　　"等等。"他的声音有些哑，"这幅画......"

　　田小雨感觉被他握住的地方传来一阵灼热。她抬头看着他，发现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慌乱。

　　"这幅画怎么了？"

　　林小满松开手，后退一步："你自己看吧。"

　　白布滑落的瞬间，田小雨屏住了呼吸。画中的她站在咖啡馆的窗前，阳光从侧面洒进来，勾勒出她温柔的轮廓。她的眼神专注而明亮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，手里捧着一杯咖啡，拉花是一颗精致的心形。

　　"我......"林小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"画得不太好。"

　　田小雨感觉眼眶有些发热。她转过身，看见林小满低着头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。阳光从气窗斜斜地照进来，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
　　"你什么时候......"

　　"每次你来的时候。"他抬起头，眼神灼热得让她心跳加速，"我控制不住自己。你的每一个表情，每一个动作，我都想画下来。"

　　储藏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田小雨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几乎要震破耳膜。她向前一步，轻轻握住林小满的手。

　　"我很喜欢。"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，"真的，很喜欢。"

　　林小满的手指微微颤抖，反握住她的手。他的掌心有些潮湿，温度却烫得惊人。田小雨感觉自己的脸颊发烫，却舍不得移开视线。

　　"叮铃——"

　　风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，打破了这一刻的静谧。林小满突然松开手，后退一步："我......我去看看客人。"

　　看着他仓皇逃走的背影，田小雨忍不住笑了。她低头看着画中的自己，突然发现右下角有一行小字："给照亮我世界的你。"

　　窗外的阳光正好，咖啡馆里传来留声机悠扬的旋律。田小雨感觉自己的心跳声渐渐和音乐融为一体，一下，一下，清晰得让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