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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晓站在落地窗前，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。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，像极了那晚她流下的泪。

手机屏幕亮起，是陈默发来的消息："今晚加班，不回来吃饭了。"她扯了扯嘴角，将手机扔在沙发上。这样的借口，她已经听了整整三年。

三年前，她怀着六个月的身孕，在陈默的手机里第一次看到了那个名字——苏月。那是陈默的初恋，也是他永远的白月光。即便苏月已经嫁为人妻，陈默依然会在每个节日给她发去祝福，会在她朋友圈的每一条动态下点赞。

林晓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，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的第二个孩子。她轻轻抚摸着肚子，感受着里面传来的微弱胎动。大女儿朵朵正在儿童房里画画，稚嫩的童声哼着幼儿园教的儿歌。

门铃突然响起，林晓以为是陈默忘带钥匙，却在开门的一瞬间愣住了。门外站着的是苏月，她穿着香奈儿的套装，妆容精致得像是刚从杂志封面走下来。

"林晓，我们谈谈。"苏月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。

林晓下意识地护住肚子，侧身让她进来。苏月环视着这个温馨的家，目光在墙上的全家福上停留了片刻。照片里，陈默抱着朵朵，林晓依偎在他肩头，笑容灿烂。

"我怀孕了。"苏月开门见山，"是陈默的。"

林晓感觉一阵天旋地转，她扶住沙发扶手，指尖深深陷入皮质表面。耳边嗡嗡作响，苏月的声音忽远忽近："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，但是陈默他......他从来没有忘记过我。这些年，他一直在等我。"

"出去。"林晓听见自己说，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。

"林晓......"

"我说出去！"她猛地站起来，肚子传来一阵抽痛。苏月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，匆匆起身离开。

林晓跌坐在地上，泪水模糊了视线。她想起三年前发现陈默手机里的秘密时，他也是这样跪在地上求她原谅，说那只是年少时的执念，说他最爱的人是她。

可现在呢？

手机突然响起，是幼儿园老师打来的。朵朵发烧了，需要家长接回家。林晓强撑着站起来，擦干眼泪。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，她还有朵朵，还有肚子里的小生命。

她给陈默打了十几个电话，全部无人接听。最后，她只能挺着肚子，冒着大雨去接朵朵。幼儿园里，朵朵小脸通红，蜷缩在小床上。看到妈妈来了，她伸出小手："妈妈，我难受......"

林晓的心都要碎了。她抱起女儿，在雨中艰难地打车。朵朵在她怀里瑟瑟发抖，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。

回到家，她给朵朵喂了退烧药，守在床边直到女儿睡着。深夜，陈默终于回来了，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。

"你去哪了？"林晓站在玄关，声音冷得像冰。

"加班啊，不是跟你说了吗？"陈默不耐烦地扯开领带。

"苏月来找我了。"

陈默的动作顿住了。

"她说她怀孕了，是你的孩子。"
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陈默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声音。林晓看着他，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。

"陈默，我们离婚吧。"她说出这句话时，出乎意料地平静，"朵朵和肚子里的孩子，我都会带走。"

"晓晓，你听我解释......"陈默慌乱地抓住她的手。

林晓甩开他的手："解释什么？解释你是怎么在妻子怀孕期间出轨的？解释你是怎么让我们的女儿发着高烧却联系不上的？"

她转身走进卧室，开始收拾行李。陈默跟在她身后，语无伦次地说着道歉的话。但林晓已经听不进去了，她的心早就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