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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个受害者,在他们这对苦命鸳鸯眼中倒像是施害者。
盖上礼盒时,他和秦佳柠的合照映入眼帘。
他脸上的笑容和温柔是我这些年从未见过的。
我终于知道这些年他为什么频繁往返D国。
哪里是什么海外分公司需要他,是他需要秦佳柠。
我把礼盒恢复原样,放在原处。
哪知,才出地库就遇上回家的柳辰源。
他视线停留在我身后的门上,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慌乱。
“老婆你去地下室做什么?不是和你说地下室背阴,里面空气质量不好,你鼻炎容易复发,不叫你进去的嘛?”
若是原来,我定将他的关心视作珍宝。
可结婚五年我才知道,他从不让我进地下室,是因为里面有他珍藏的宝物。
竟真有人为了爱的人,做到这种抛弃自我的地步。
既然如此,我行个好,成全这对苦命鸳鸯就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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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订婚时你送我的项链找不到了, 我以为收到下面了。”
听见我随口扯的谎,他长舒一口气。
“我的傻安安,项链怎么可能放在地下室?等我叫打扫的阿姨们好好找找,找不到就再给你买条新的,好不好?”
难闻的的香水味肆意钻入鼻腔,灼热的呼吸打在我脖侧。
曾经我对他这套受用无比,可现在我只觉无比恶心!
看来这是从她那没吃着,跑来我这发情了!
我强硬地把他推开,语气淡漠, “你别碰我,我喝多了,想吐。”
说完就往楼上走。
柳辰源并未生气,反而忙前忙后亲手为我做醒酒汤。
他珍藏礼盒的日记本中写到过, “秦佳柠喜欢喝酒,人菜瘾大。”
醒酒汤是为她而学。
坐在餐厅一角,整间房子净收眼底。
看着多年来熟悉无比的婚房,我却只觉其中布满不属于我的气息。
刚刚看到的一张张照片、一行行文字浮现在我脑中。
相爱多年,首饰、生活习惯,方方面面都有她的身影。
我是他对她爱的承受品、试验品。
眼泪滑落时,一通电话打进。
“宋总,已经替您安排好死亡相关事宜,到时候引起的轰动不会小,您……确定吗?”
我看向也正接打着电话的柳辰源,背身擦去眼泪,语气无比坚定,
“确定。”
这样的爱宛如被糖霜包裹的利刃。
我永远都不需要。
挂断电话,一碗醒酒汤出现在我眼前。
“我们宋总刚刚又在谈什么大生意呢?”
我对上他含笑的眼眸,牵过他的手,
“我在说,年后我们公司团建,你这个最大合作方可一定得去。”
他在我眼尾落下一吻。
“安安,刚才南城分公司那边出了点问题,我得去一趟……可能没法陪你过年了,团建那天我一定回来!”
随后便是一些舍不得我、会想我之类的漂亮话。
被他松开手时,我胸口像是破了个洞,冷风灌进我的五脏六腑。
希望我如你们所愿“死亡”的那天,你也能这么决绝地离开我。
4接下来的几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