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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,只在意我一个。
你们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,我们就窝在小小的单位宿舍里,你工作那么忙,还是抽空回来做饭给我吃,亲自帮我洗头发吹头发,你从来不舍得给自己花一分钱,却总是大手大脚地给我买礼物。
我信了的。
那时候的秦暖百分之百地相信沈妄的在意。
可是,自从林玉瑶来这个城市读大学开始,这样的在意就转移了。
我终究抵不过你们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谊。
看着我黯然垂落的目光,沈妄慌乱地再次过来抱住我,声音里满是痛苦和颤抖:
“不是的暖暖,我怎么会不在意你?”
“但是玉瑶他妈妈临死前嘱咐过我,要我好好照顾她。”
“我这条命是她妈妈救的,我没办法不管她。”
我垂着头不看他,动弹不得的手脚隐隐作痛,心脏像被人攥住,窒息般难受。
我拼命地甩着身体躲开他的拥抱。
沈妄,你的恩情,凭什么要我还?
他被我的动作吓住,立即松开我,连连说:
“好好好,我不碰你,你别乱动了,当心肚子痛。”
“暖暖,相信我,只是一小段时间,等玉瑶拿到毕业证,我就公布真相,还你清白。”
见我不为所动,他叹了口气,转身带林玉瑶离开。
临走前,他摸了摸我的头发:
“暖暖,你乖乖的,我很快就来接你。”
审讯室的门被关上。
黑暗的空间里一片寂静。
只剩下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。
我默然坐着,坐到手脚和屁股都麻木到没有知觉的时候,门才被再次打开。
新轮岗的警员鄙夷地看了我一眼:
“秦暖,出来吧。”
“在这签个字就可以走了。”
我的手失去知觉,根本抓不住笔,良久才勉强写上自己的名字。
写完后,我靠在墙上想缓过这阵麻劲。
对面的警员嗤笑了一声:
“你做了这种事,还想沈队来接你不成?”
听到这话,旁边投来无数目光。
“这个就是沈队长那位偷人的媳妇?据说一次还好几个,真是不要脸。”
“听说还是个大学老师。”
“嘁!婊子也能当大学老师?别带坏学生!”
“去她学校举报去!”
……
我木然走出警局的大门,在门口打了辆车回家。
刚推开门,说要来接我的沈妄正系着围裙把一锅番茄牛腩端上桌。
桌边坐着用筷子敲碗说“好饿好饿”的林玉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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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我之后,沈妄愣住,张了张嘴又闭上。
良久才解释:
“暖暖,玉瑶说想吃我做的番茄牛腩……”
“我刚刚做好,准备要去接你的……”
勉强解释的语言太苍白,抵不过我心头疼痛的千分之一。
我没有看他,径直往房间走。
沈妄跟过来,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我。
手脚和肚子隐隐作痛,我脱力地倒在床上。
身下被一些硬物硌住,我费力地扯出来一看。
是林玉瑶的脏衣服。
想到她昨晚做的事,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冲到洗手间,来不及弯腰便吐了出来。
沈妄手忙脚乱地一边给我递纸巾,一边轻轻拍着我的背,心虚地解释:
“玉瑶她只是在我们房间换了个衣服,没做别的……”
我心里又气闷又难受,酸涩从胸口一直冲到头顶,伏在厕所边吐个不停。
沈妄心疼得红了眼:“暖暖,你怎么样了?”
我吐得头昏眼花,几近晕倒,身子摇摇晃晃被沈妄扶住。
就在我感觉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