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那个早已死去的人的声音。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颤抖的手指重新打开了手电筒,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微弱的光痕。
钟楼内依旧寂静无声,只有她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。林夏站起身,手电筒的光束扫过铜钟,那行刻字依旧清晰可见:“第七夜……闭眼……”
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行字,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母亲的话。第七夜……到底是什么意思?为什么母亲和这口铜钟都在提醒她“闭眼”?她感到一阵头痛欲裂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记忆深处蠢蠢欲动,却始终无法抓住。
“不能再待在这里了。”林夏低声自语,声音在钟楼内显得格外清晰。她迅速走下石阶,脚步急促而凌乱,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。
当她冲出钟楼时,雾气依旧浓重,几乎将整个广场吞没。林夏的手电筒光束在雾气中显得苍白无力,只能照亮前方几步的距离。她快步穿过广场,朝着老宅的方向走去。街道两旁的房屋依旧紧闭,窗户后偶尔闪过黑影,但她已经无暇顾及。
回到老宅时,林夏发现大门虚掩着。她记得自己离开时明明关上了门。她的心跳再次加快,手电筒的光束照进门缝,屋内一片漆黑,仿佛一张张开的大口,等待着她的进入。
“有人吗?”林夏低声问道,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突兀。
没有人回答。她深吸一口气,推开门,走进屋内。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堂屋,堆满杂物的角落依旧安静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然而,当她走进里屋时,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原地。
母亲的床上空无一人。
被褥凌乱地堆在一旁,输液架倒在地上,玻璃药瓶碎了一地,药水在地板上蔓延开来,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。林夏的手电筒光束在屋内扫过,没有母亲的踪影。
“妈?”林夏的声音颤抖着,喉咙发紧。她快步走到床边,伸手摸了摸被褥,依旧带着余温。母亲刚刚还在这里,怎么可能突然消失?
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,但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母亲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自己离开,除非……有人带走了她。
林夏的手电筒光束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,突然,她注意到床头柜上的全家福不见了。那张照片原本摆放在显眼的位置,现在却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相框。
她的心跳再次加快,脑海中闪过照片中槐树上的那双赤裸的脚。难道……那不仅仅是一张照片?
就在这时,屋外传来一阵低沉的钟声,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却又近在咫尺。林夏的手电筒光束猛地转向窗外,雾气中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