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因为黎月姐姐,对吗?你要抛弃我了吗?”
“怜怜你别哭了,是我不好。”
我看着他眼眶也湿润了,内心好受了些。
“陆哥哥,所以,你不需要我的爱了,是吗?”
我止住眼泪,认真地看着他。
我看见他的眼眸里分明出现了恐惧。
“怜怜。”
他轻声唤我,却说不出挽留的话。
我垂下眼眸,将失望摆在脸上,无力地开口。
“我知道了,明天我会趁你上班再来收拾我的东西的。”
我径直走出门,回了隔壁我的家里。
失恋了,也应该失眠。
我打开上锁的抽屉,昏黄灯光下,满满一柜的日记本。
混合着木柜的气息,更加陈旧。
从编号1开始打开。
那是8岁的我,第一次遇见陆景行。
那天,爸爸把妈妈的裙子扔出门外,在惨叫声中,我听见剃须刀嗡嗡作响。
妈妈的头发不见了,笑容也不见了。
我躲在桌子下,尽力蜷缩成一个小团。
我早就已经学会了无声无息地哭泣,掉落在裤子上的一个个深色小圆点,是咸涩的。
当爸爸拿着剃须刀,将疯狂的目光转向我时。
我颤抖着手,将门开了好几次,奋力地冲出门外。
雨很大很大,安全感很容易就能得到。
比如,13岁的陆景行,用伞给我撑出的一片小天地。
那是一把明黄的伞,像极了阴雨天中的一轮明月。
我灰蒙蒙的人生,也有了一丝皎洁。
那之后我经常躲到他家,如同避风塘。
岁的我,在睡梦中,迷糊间听见婴儿的哭声。
我爬起来往门缝看去。
陆景行的手,伸向了他一岁的弟弟的脖颈。
直到门口传来钥匙的声音。
岁,母亲离开了家,父亲整日买醉。
陆景行离开去上了大学。
我寄宿学校,不愿再回家。
我在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里听说,陆景行是他父母领养的孩子。
岁,父亲要把我抵给高利贷公司。
陆景行在那群壮汉中,保下了我。
他把我护住的时候,我觉得我爱他。
虽然我曾疑心,那是吊桥反应引起的错觉。
再到20岁,我独身一人住在老房子,陆景行问我要不要搬出来,将他隔壁的住所,送给了我。
他好孤独,那天他来找我时,眼睛写着。
他的父母和他断绝了关系,原因是,他把10岁的弟弟推下了楼梯。
岁,我们在一起。
岁的今天,我们分开。
意外发现他的晦暗,曾是属于我的隐秘的快乐。
就像只有我能看见月亮的背面一样,人总不愿拒绝唯一性。
但我爱他,就像爱月亮。
爱他是圆月,弯月,爱他的黑暗和皎洁。
当然,我会让他爱我,如同我爱他。
我去收拾东西的时候,他如我料,还在家。
窗外连绵的雨不停,他没有开灯,屋子里仿佛住进了阴天,昏暗清冷。
他坐在沙发上,仿佛在等我,桌上的烟灰缸堆满了烟头。
他的面容憔悴,下巴多出了一些青色的胡茬,身上的白衬衫有些皱了。
许是听到动静,他抬头看向我,眼里多出了一些红血丝,好似一夜未眠。
他空洞而遥远的眸子里出现了一点光芒。
“怜怜,你能不能不要搬走。”
他的语气间满是挽留。
我看了看他干裂的嘴唇,倒了杯温水递给他。
我维持着冷淡,像被抛弃后只想要找回一点自尊的人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