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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身阻止,却踩到导游伤口蜿蜒过来的鲜血,踉跄着摔倒在地。
双手都被麻绳紧紧束缚,在我的不断挣扎下,早就留下磨破皮肉的血痕。
眼前有了片刻的昏暗,恢复时,杀人犯已经在女儿身上留下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伤口处血肉模糊,狰狞异常,
平时最怕疼的念念如今浑身是血,却执拗着没有喊出声。
她怕我担心,甚至用眼神安抚我。
我哭的泣不成声,厌恶自己的无能为力,却只能用言语安抚。
“念念,没事的,妈妈在这。”
“你会没事的,我们都会没事的!”
杀人犯听到我对念念的安抚话语,眼中冷意更甚,直接用手插进念念伤口里搅动。
这一刻,念念终于忍受不住,哀嚎出声,她嚎哭道。
“妈妈,念念好疼,念念真的好疼!”
“爸爸回来救我们的对吗?他最喜欢念念了......”
我快要呼吸不过来,光是看到念念身上的伤口,作为母亲的我就快要崩溃。
她如今才五岁,我都承受不了的痛苦,她又怎么能够承受呢?
我和贺霄山在一起的第五年,我生下了念念,我这辈子最爱的女儿。
贺霄山自小父母离异,又在娱乐圈混迹多年,尤为恐惧亲密关系。
相爱五年,即便我已经向他求婚多次,他都是一直拒绝。
直到念念出生,他抱着念念坐在我床边时,像是下定了决心。
“思凝,我们领证吧,念念需要一个家。”
“我不想让她和我一样。”
我轻轻点头,吻去他眼角留下的泪。
那天,我一夜未眠,心中满是得偿所愿的喜悦。
之后我才知道,这是我噩梦的开始。
我已经数不清我在民政局等了贺霄山多少次。
第一次,他要求机场接自己多年未见的小青梅江暖月,把我抛在民政局一天一夜。
第二次,贺霄山中途把我丢在高速上,让我自己打车回家,只为去帮刚进入娱乐圈的江暖月。
而之后每次,贺霄山都为了江暖月,一次又一次推迟我们领证的计划。
我一个从未领过证的人,对民政局却是无比熟悉。
等贺霄山的时间,已经足以我数清地上有多少块地砖,又有几块上带着龟裂裂痕。
杀人犯听到念念的哀嚎,才满意一笑,嘲弄道。
“小杂种,你爸爸都已经不要你了,还指望他来救你呢?”
在他没有发现的时候,我偷偷用下巴点了点衣领上的微型摄像头。
上面亮起一秒绿色微光,显示直播已经开始。
这是我最后的自救手段。
始终得不到赎金,杀人犯已经失去了耐心。
隔着面罩,我看不清他的神情,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,他死死盯着我的心脏。
“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?”
“你不要挣扎,让我取出你的心脏,我就放过你的女儿。”
我怔住了。
在我心里跳动的,只是一颗廉价的人造心脏。
3.
全网大多数人,都涌进了贺霄山的直播间。
共同观看那一场盛世的求婚典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