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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李队!毒理报告出来了!"
小周撞开办公室的门,"死者血液里有地西泮成分!"
我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抓起外套,迈开大步向门外走去。车窗外,梧桐树的影子随着车辆的移动而快速掠过,它们的影子斑驳陆离,仿佛是一串串难以解读的密码。与此同时,我的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陈雪的学生档案——她就读于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系,目前是大三学生。从实验室的药品领取记录来看,上个月她曾经申请过十支安定注射液。
在审讯室里,那刺眼的冷光灯无情地照射着每一个角落。张慧兰坐在那里,她的无名指似乎在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婚戒。当我们开始提及实验室的药品时,她突然间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病历本,那泛黄的纸页中夹着一张2019年的肋骨骨折诊断书。
“陈雪知道您这些年遭受了多少次殴打吗?”我平静地问道,同时将现场的照片推到了她的面前。
“您丈夫后背上的那些十年以上的旧伤,每次家暴都刻意避开监控的死角,真是...”我话音未落,痕检科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:“座钟齿轮上的皮肤组织比对成功了,是陈雪的。”
"走!见见这位医学院的学生"我对小周说到。
当我们踏入医科大学的实验室,发现陈雪正忙碌于清洗那些用于实验的培养皿。她是一位连续三年荣获奖学金的优秀学生。当她瞥见物证袋中那些齿轮碎片时,她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丝笑容,她好奇地问道:“你们是如何确定死亡时间的呢?”
我缓缓地将现场复原图在她面前展开,解释道:“你试图篡改便利店监控视频的时间戳,但你没有注意到货架阴影的偏移角度。这揭示了真正的作案时间是在凌晨一点。你使用了安定药物来延迟尸体僵硬的速度。”
她轻轻地抚摸着解剖台的边缘,声音低沉而平静地继续说道:“那天晚上,他喝下了我掺有安眠药的参汤。我站在书房门口,目睹着他写下借据。当手术刀划过他的脖子时,这个曾经的暴君竟然流下了眼泪。”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酷的满足感,接着说:“我妈妈不应该更换凶器的,厨房里的刀怎么可能切割得那么整齐划一...”
窗外飘起细雨,警笛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。我看着押解车消失在长街尽头,掌心的物证袋里,一枚齿轮正在熹微晨光中泛着血色。
在解剖室里,日光灯管发出的细微嗡鸣声在空气中回荡,老郑紧握着直肠温度计的手突然停了下来。他注视着温度计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