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对视一眼，同时拔刀出鞘。苏挽晴却已先一步冲向声音来处。
后院的枯井边，倒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，手中还攥着个青花瓷瓶。苏挽晴探了探她的鼻息，摇头道："断气了。"
叶飞接过瓷瓶，里面是些褐色粉末。苏挽晴沾了一点在舌尖，立刻吐了出来："是砒霜。"
"看来是畏罪自尽。"十七道。
"未必。"苏挽晴指着死者指甲，"她指甲缝里有药渣，与方才在后厨发现的药渣相同。若是下毒之人，怎会自己也中毒？"
叶飞仔细查看，果然发现死者指甲发黑，与沈明珠的症状相似。正要细问，却见苏挽晴脸色突变，一把推开叶飞："小心！"
一支袖箭擦着叶飞的耳际飞过，钉入身后的树干。十七已经追了出去，叶飞正要跟上，却听苏挽晴低呼一声。回头看去，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方丝帕，帕角绣着个小小的"淑"字。
"这是......"叶飞伸手去拿，她却将丝帕收入袖中。
"没什么，旧物罢了。"她转身走向枯井，"大人还是先查查这井里有什么吧。"
叶飞示意暗卫下井查探，不多时便传来惊呼："指挥使，井底有具白骨！"
借着火把的光亮，叶飞看清那具骸骨身上还挂着几片破碎的宫装，腰间别着个鎏金香囊。苏挽晴在看到香囊的瞬间，身子晃了晃，险些跌倒。
"这是......"叶飞正要细看，她却突然转身："大人，民女想起还有要事，先行告退。"
不等叶飞回应，她已快步离去。叶飞望着她的背影，若有所思。十七凑过来低声道："指挥使，要不要......"
"不必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