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喜欢这种场合，可是工作没办法。”

我点点头，忍不住问：“你……怎么就从事了业务方面的工作？我看你那天……”

“那天？”她勾唇笑，“那天我撞见你时？”

我有些尴尬，不过还是继续：“是啊，那天我看你挺温柔的，没想到工作中这么干练。”

她转头看我：“温柔与干练并不矛盾。其实，我也是被逼着成长起来的。”

我不置可否，只是默默看着她。那时我不知道她的过去，也没想到她所说的“被逼着成长”背后有多苦。

我们在露台吹了会儿风，林澜忽然提议：“这儿闷，你要不要先回去？”

“可我还得在场继续跑腿吧？”

她轻轻一笑：“我跟我上司说一下，让你先回去也可以啊。明天我再补个情况说明，你放心，也不会耽误什么。”

我张了张嘴。说实话，此刻我确实累得很想回宿舍，好好睡一觉。但我是实习生，担心老板因此生气。她却轻描淡写地说：“放心，我上司和你老板都还在酒桌上打得火热，估计也顾不上我们。再说，我上司人不错，我说几句就没问题的。”

我心生感激。也许是酒精作祟，也许是她温柔的眼神让我觉得安全，我鬼使神差地点头同意了。

就这样，她带我向双方老板打了个招呼，说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，老板们也没有多问，就让我们先行离开。

走出酒店的时候，我脚步还有些发虚，林澜伸手扶了我一下。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飘进我的呼吸里，让我心跳骤然加快。

我们打不到车，她便提议先步行到附近一条比较热闹的大街。我点头，说也好，散散酒气。

一路上，我说了许多琐碎的事，可能是酒壮人胆，也许我内心深处对她天生有种想要亲近的感觉。她微笑着倾听，偶尔问几句，我对她也多了几分了解——她大学读的是英语专业，毕业后在外贸公司实习，一步步做到了现在的职位；她父母在外地经营一家小服装店，条件并不算富裕，但她从小懂事，深知工作不易，所以非常努力……

我们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，聊着彼此过往，却又都停留在一些无关痛痒的表面。内心深处的沉疴，就算对方再温暖，也不会轻易拿出来暴露。

直到我们走到一条人行道旁，路边夜市摆满了小摊，像一场不眠的盛宴。林澜看看我：“要不要喝杯奶茶醒酒？”

我笑笑：“好啊。”

于是，我们找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奶茶店，排队买了两杯，我要了热的红豆奶茶，她则要了冰的柚子青茶。两人并肩坐在店外的椅子上，微风吹过，她夹起一口吸管，小口品味，神情看起来很放松。

我小心翼翼地观察她。其实，从第一次见面起，我就没能真正把她忘记过。再度相见，她依然这样温柔而坚定，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。可我却很清楚，我们俩不过是工作关系，或许项目结束后就再没机会说话了。

但那晚，她看向我的眼神中仿佛透着一丝暖意，我忽然感觉，也许我的想法并非不可能。

那一刻，我心里埋下一颗种子，一颗名为“喜欢”的种子。

第四章：靠近

以后，因为这个项目，我们有了更多的接触机会。

林澜几乎每周都会来我们公司跟老板确认项目进展，我身为这边唯一一个跟IT技术对接还算熟悉的实习生，经常跟她通电话、发邮件，对接各种事项。

有时，她会把同事安排的琐碎任务先让我过目，再带回公司处理；或者告诉我她的想法，需要跟我们的技术团队再磨合一下。

随着相处的增多，我开始发现她的许多小习惯：

——她喜欢吃甜食，却又担心发胖，经常吃几口就停下。

——她工作起来雷厉风行，但对细节又特别关注，常常提醒我们要检查Bug、不能放过任何失误。

——她表面好像冷静自持，但一旦碰到突发事件，也会很急躁，比如有一次演示版本延迟交付，她夜里给我打电话说了半小时，尽管语气克制，还是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焦急。

一切都显得真实又迷人。

工作以外，我们会偶尔约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谈项目上的事情。时间长了，就会扯到各自生活。

她偶尔会吐槽公司某些莫名其妙的流程，也会提到家庭情况。每次她笑起来的时候，我的心中都会泛起柔软的涟漪，好像世间一切喧嚣都因她的笑容而沉寂。

我渐渐开始期盼每一次的见面。

也许是她对我态度温和，也许是我太渴望在工作和生活之余找到一份温暖。每当工作结束后，我都会琢磨着怎么创造机会见她一面，哪怕只是一杯咖啡的时间，也足以让我满足。

她并没有拒绝我的靠近，有时甚至会主动给我发消息，问我一些项目之外的问题，比如“最近身体怎么样？”、“有没有好好休息？”。这种关心让我心底像被温水浸泡。

每一次看到她发来的消息，我的唇角总会不自觉地扬起。

只是，我也隐约地觉察到，她总有那么一道防线，不会让我走得太深。她对我好，却也保持着分寸感。在一些时刻，我会感觉到她眼里有隐秘的悲伤，是我永远无法触及的角落。

我不想逼问她，更不想破坏我们之间微妙的氛围。只是在我心里，我愈发肯定一件事情：我喜欢她，已经到了想要照顾她、陪在她身边的地步。

只是，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机会、是否有能力，走进她的世界。

第五章：暖意初生

项目进行大约两个月之后，进展得非常顺利，双方老板都很满意。一次例行的总结会议后，我们公司老板很兴奋，毕竟公司业绩一下子提上去了不少。为了表示感谢，他决定请对方公司的人到KTV唱歌娱乐。

我有些不想去，毕竟我歌艺不佳，而且我实习工资也不高，KTV这种场合对我而言并不擅长。但老板指名道姓要我跟着，说好歹你是跑前跑后的功臣之一，少不了你。

结果，当天晚上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奔赴KTV。包厢里很热闹，有人忙着点歌，有人打开啤酒分给大家。

林澜也跟着来了。我看她一副并不兴奋的表情，估计她也不喜欢这样嘈杂的场合。她坐在沙发角落里，神色有些安静。我过去坐到她旁边，轻声道：“不喜欢这里？”

她对我笑了笑：“不算排斥，就是……有点吵。”

我掏出手机偷偷给她看：“我带了耳机，要不要？”

她愣了一下，然后噗嗤笑了出来：“你怎么这么体贴。”

我没有再多说，只是把耳机给她，她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客气地谢过，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