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婆浑浊的眼珠转向我,干裂的嘴唇翕动着,像是在咀嚼什么无形的东西。
“你来了。”
她的声音沙哑,像是被砂纸磨过。
我握紧灯笼,指节泛白:“那五张人皮……”
“是祭品。”神婆打断我,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也是……引子。”
引子?
引什么?
我还没来得及细问,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。
“不好了!出事了!李寡妇也死了!”
一个村民跌跌撞撞地冲进来,脸上满是惊恐。
“她……她被剥了皮,挂在了村口的歪脖子树上!”
我猛地抬头,看向供桌。
第二张人皮面具上,赫然出现了新鲜的血迹。
那张脸……
我认得,是李寡妇!
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,我浑身血液仿佛凝固。
“二十年前……”我艰难地开口,声音颤抖,“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神婆没有回答,只是缓缓举起手,指向我腰间的银铃铛。
“它会告诉你答案。”
银铃铛无风自动,发出比之前更加尖锐的呜咽声。
这声音,仿佛在催促,又仿佛在警告。
我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恐惧,转身冲出祠堂。
雨更大了,冰冷的雨水打湿我的衣裳,却浇不灭我心中燃起的火焰。
我必须查清真相!
不仅是为了死去的张铁牛和李寡妇。
更是为了……
二十年前,那个同样被黑暗吞噬的夜晚。
还有,母亲临终前那充满绝望和恐惧的眼神。
卯时,天刚蒙蒙亮。
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,混杂着雄黄酒的辛辣。
张屠户死了。
他那肥硕的身躯,像一头被宰杀的猪,卡在自家院子里的洗刀池的石缝里。
那把惯用的杀猪刀,深深地插在他的咽喉处,刀柄还在微微颤动。
他腰间的酒葫芦摔在一旁,里面的雄黄酒洒了一地,将青石板染成一片暗红。
“这……这是醉酒失足?”我爹蹲下身子,皱着眉头,语气里透着疑惑。
我没有回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