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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端却被秋风误 江水入流 2371 2025-02-13 11:58

  

的时候经常嘴角含笑。

原来,他并不是突破了瓶颈,而是灵魂和爱情都找到了新的归处。

他爱的少女青春靓丽,不染尘埃。

而我,残存着满身的煎饼果子味,在泥泞的红尘里摸爬滚打,指甲缝里都藏匿着景彦秋最卑微的过去。

“成慧,对不起。”

景彦秋的声音离我好近、又好远。

我许久没回答。

仿佛在这一刻的沉默里,默数了所有共度的时光,许下的誓言……

我承认,我不甘心。

“我不离。”我听到自己决然拒绝了他。

景彦秋的目光变得冷凝。

“成慧,你别后悔。”

那一刻,我知道我们之间,真的完了。

在我和景彦秋冷战最厉害的时候,我妈病倒了。

医生说,是感冒引起的急性心肌炎,还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。

第5章 贪恋温情

我吓坏了。

我爸死的早,我妈吃了一辈子苦。

结婚后,为了给景彦秋还债,她省吃俭用,把卖煎饼果子的钱都贴补给了我们。

经济条件好转后,我又忙得连轴转,根本没时间陪她。

妈妈的病是因为强撑着耽搁了日子,才会急转直下,时日无多……我突然醒悟,这辈子竟没能好好陪陪妈妈,甚至没来得及让她享过一天福。

原本精神的老太太,形容枯槁地躺在病床上,还不忘问我:“彦秋呢?”

我红着眼眶,强颜欢笑:“他在忙呢,晚点就过来看你。”

我告诉妈妈,景彦秋的作品被雕刻国手蒙老爷子看中,他的作品很快就能走向国际了。

她笑得开怀:“这孩子终于熬出头了。以后你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,到时候再要个孩子,阖家幸福了妈才能安心走……”

我再也控制不住,趴在母亲怀里痛哭了一场。

上天跟我开了个很恶劣的玩笑。

我们闹离婚未果后,景彦秋便得到了蒙老爷子的私展请帖。

隐居已久、且时常在全国小众雕刻馆私访的蒙老爷子,突然表示对景彦秋的旧作感兴趣。

千里马盼来了伯乐,二人相见恨晚,成了忘年交。

景彦秋把那个少女当成了福星。

他说,是她的爱情浇灌了他枯竭的灵魂,才能得到这份机遇。

他不知道,那是我背着他过去的雕刻作品,跑了十几个城市蹲点,才帮他争取到的机会。

如今倒成了为他人做嫁衣。

我在外面洗了把脸,用冰块敷了一会眼睛才回病房。

我妈提出想见景彦秋一面。

我没法拒绝,主动联系了景彦秋。

要强的性格,让我即使面对爱人,也不愿袒露内心真实的脆弱,强撑着道:

“景彦秋,我同意离婚。条件是……陪我演一场戏。”

“行。”景彦秋毫不犹豫答应了。

明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可我的心还是疼得要死。

悲痛如龙卷风席卷,噩耗接二连三逐渐将我淹没。

景彦秋还是来了。

月余不见,他越发丰神俊朗,隽永清逸,肯定过得很好。

我收敛起脸上的恨意和不甘,跟景彦秋装作亲密的模样一起进入病房。

我妈刚刚用完药,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得,见到我们,虚弱浑浊的眼瞬间一亮,非要让我扶她起来讲话。

她叮嘱我,要好好照顾彦秋,别给大艺术家掉链子。

又嘱托彦秋,别负了我。

可她不知道,其实景彦秋已经负了我。

也负了母亲多年来良善无私的爱。

妈妈平时热情话多,这次见面却没说两句便累得说不出来了。

景彦秋握着我妈的手,郑重答应:“妈,你放心。”

我妈放心点头,沉沉睡去。

我不敢哭出声,怕把她老人家吵醒。

景彦秋如往常一拍轻抚着我的后背,跟热恋时一样温柔专注的眼神动摇了我的心。

恍惚出了病房,他还揽着我的肩,独属于丈夫的温暖让我再度升腾起希冀。

我主动握住景彦秋的手,“我们不离婚好不好?”

我放下了自尊再次挽留,甚至卑劣地希望他哪怕是可怜可怜我回头呢?

突然,景彦秋的电话响了。

第6章 一个选择

景彦秋立刻松开我,快步走到一旁去接电话。

我碎成渣的自尊,在零星飘来的对话里重新筑起一道高墙,围拢住摇摇欲坠的心。

那些琐碎且日常的温馨对话,是我和景彦秋早已走过的曾经。

不知对面讲了什么,景彦秋突然红了耳朵,低沉的嗓音透着喑哑:“妖精。”

他喉结动了动,承诺道:“我马上回去。”

景彦秋打完电话,见我还呆在原地魂不守舍的样子,主动问:“你一夜没睡吗?脸蜡黄蜡黄的。”

他本能想摸摸我的脸,我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,跟伸出的手完美错开。

我们都愣了一下。

他尴尬地收回手,“等妈的病好了,我们再提离婚的事。”

我没再说挽留的话,点头同意。

可景彦秋不知道,我妈不会好了。

我妈的病第二天就开始恶化,接连三天都在紧急手术,次次凶险。

每次术前,景彦秋都会陪我一起签手术同意书,一起等着妈妈平安地从手术室出来。

但只要他在这里,孔甜的电话和微信就频繁不断。

后来,她索性陪景彦秋一起来了。

他们站在手术室外的那天,我发了很大的火,指着她的鼻子对景彦秋道:“让她滚!我不想在医院看到她。”

我妈都那样了,她还要跑来炫耀自己的成功上位么?!

景彦秋解释,她不会来打扰的,就在旁边等。

我嘲讽道:“知不知道‘秀恩爱,死得快’?”

一直装作天真无辜的少女突然爆发了,怒道:“姐姐你不要太过分了!你和老师已经要离婚了,他本没有义务陪护老人。靠卖惨驳好感,脏不脏?”

她越说越激动,怒声道:“你知不知道他最近为了准备雕刻展,好几天没睡过踏实觉了!我不放心他才跟来的!”

景彦秋拉住她的胳膊,温声安抚:“别发火,小心动了胎气。”

孔甜不服气地瞪着我:“我就是不想老师总是被无谓的人耽搁时间。”

他们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,默契的姿态恶心得我胃里不断翻腾。

我气笑了,“你也知道我们是要离婚但还没离婚呢!使用别人的老公我还没收你的钱,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?”

“哦对了,你恐怕不知道,你最敬重的老师能有今天的悠闲时光创作,都是靠现在手术室里那位,我的母亲,卖煎饼果子供出来的!”

我一字一句道:“他,比任何人都有义务陪护我妈!”

我的话掀开了景彦秋最不愿提及的黑历史,他眼底氤氲着愠怒:“成慧,你有病吧?!”

孔甜一把抱住景彦秋的腰,眼眶含泪的模样是那样我见犹怜:“那是你们家愿意的,又不是我们老师求着你们的。老师,今天你是留下来陪她还是跟我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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