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栀跪在雪地里擦拭大理石台阶时，腕间那条梵克雅宝手链硌得骨头生疼。这是昨夜江砚舟随手丢给她的“生日礼物”——与三年前送给姜晚的同款项链，连刻字的位置都分毫不差。
“你戴红色好看。”他捏着她的下巴端详，指尖残留着姜晚最爱的乌木沉香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屏幕上跳出一条娱乐新闻推送：
【姜晚回国首现身，与江氏总裁共赴私宴】。
配图里江砚舟的西装口袋露出一角丝帕，绣着姜晚名字的缩写。林栀记得清晨帮他整理衣物时，那方丝帕还浸着她昨夜哭湿的泪痕。
林栀站在衣帽间里，指尖划过一排排高定礼服。这些都是江砚舟为她置办的，每一件都照着姜晚的审美挑选。她记得第一次穿上那件月白色旗袍时，江砚舟的眼神恍惚了一瞬，随即冷淡地说：“你穿不出她的气质。”
可他还是会在深夜醉酒时，将她拥入怀中，一遍遍呢喃：“晚晚……”
林栀闭上眼，任由泪水滑落。她知道自己是替身，却无法控制地沉溺在这虚幻的温柔里。她曾天真地以为，只要她足够乖顺，足够隐忍，总有一天能融化他心中的坚冰。
直到姜晚回国的那天，她才明白，自己不过是江砚舟用来填补空虚的倒影。
姜晚穿着林栀常穿的月白色旗袍出现时，江砚舟正在书房描摹那幅未完成的肖像。画中人身着婚纱，面容却始终空白。
“阿舟，你还在画这个？”姜晚抽走他指间的炭笔，“当年逃婚是我不对，但我现在回来了。”
门外的林栀攥紧托盘，姜晚脖颈处的翡翠吊坠晃得她眼眶刺痛——那是江家传给长媳的信物。昨夜江砚舟抚摸着她的锁骨说：“你太瘦了，戴不住祖传的翡翠。”
浴室传来水声时，林栀看到墙角垃圾桶里有一根验孕棒。两道红痕像嘲讽的嘴角，而姜晚正在主卧娇嗔：“阿舟，你家的床单颜色好旧。”
姜晚搬进江宅的那天，林栀被安排住进了客房。她站在窗前，看着江砚舟亲自为姜晚撑伞，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在怀中。那一刻，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撕裂。
而姜晚既已知她的身份，来了江宅就势必要把替身赶出去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