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唐小米攥着拖把，手指关节发白。保洁服的袖口磨得起了毛边，她低着头，听着会议室里传来李曼婷娇滴滴的声音：“周总，这次的新品设计图我可是熬了三个通宵呢。”
透过虚掩的门缝，她看见李曼婷把一沓图纸推到西装男人面前。那男人侧脸的轮廓让她心头一颤——是周景明，五年前说要娶她的男人。
“这蝴蝶项链的创意……”周景明突然顿住，修长的手指抚过设计图右下角。那里有个不起眼的墨点，在灯光下隐约显出字母“TX”。
拖把“哐当”撞在门上。李曼婷踩着十厘米细高跟冲出来，香奈儿香水混着冷汗的味道：“你怎么还没擦完？信不信我让你连保洁都做不成！”
唐小米蹲身捡抹布时，瞥见废纸篓里撕碎的图纸。等脚步声远去，她抖着手拼凑碎片——那分明是她三年前在巴黎地铁站卖的手稿，连修改时用的绿色荧光笔痕迹都一模一样。
更衣室的灯泡忽明忽暗，她对着镜子解开衬衫纽扣。后颈的月牙形疤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，这是五年前那场车祸留给她的。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咔哒声，她故意把水桶踢翻。
“新来的，把我办公室地板擦三遍。”李曼婷用鞋尖挑起她的下巴，“要跪着擦，听懂了吗？”
唐小米跪在冰凉的大理石上时，发现保险柜底下卡着半张设计图。图纸边缘画着只小老鼠偷奶酪的涂鸦——这是她大学时养成的习惯。突然，翡翠镯子擦着她耳朵砸在柜门上，红豆装饰裂开条缝，针尖般的寒光闪过。
“谁准你乱看！”李曼婷揪住她的衣领，指甲掐进她锁骨。唐小米挣扎间扯开衬衫领口，后颈的胎记暴露在监控镜头下。
三十三楼总裁办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