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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的玉璧——和他在墓道里挖到的残片严丝合缝,只是原本符咒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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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屋里的座钟敲响第十二下时,李茂才从噩梦中惊醒。月光透过窗棂在地面织成惨白的蛛网,他摸向后颈的手掌再次沾满黏液。
他惊慌地坐起身,床头的梳妆镜里,后颈的溃烂已经蔓延到耳后,伤口边缘的皮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卷曲。
“咚咚咚……”
拍门声惊得他差点从床上滚下来。门外传来赵四沙哑的声音:“茂才,茂才,铁柱出事了。”
“三更半夜的,慌什么慌?他能有什么事?”李茂才开门后强装镇定地对赵四呵斥道。
赵四并没有反驳什么,只是焦急地说道:“快跟我去他那你就知道了!”
村东头铁匠铺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。王铁柱仰面躺在打铁炉旁,七窍流出的黑血在地面凝结成诡异的图腾。最骇人的是他的右手——五根手指像融化的蜡烛般耷拉着,指尖还在慢慢地滴落沥青状的粘稠物质。
“子时三刻发现的。”赵四手中盘着的佛珠串哗啦作响,“巡夜的二狗说听见铁匠铺有动静,进来就看见......”他突然顿住,灯光下他的瞳孔猛然收缩,“茂才,你的眼睛......”
打铁炉前,李茂才颤抖的手指抚过眼眶。下眼睑不知何时爬满了蛛网般的黑线,正沿着泪腺向瞳孔蔓延。
此时李茂才头皮发麻,心中慌得一批。
窗外突然惊雷炸响,照亮了他身后的墙壁——那里不知被谁用血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符咒,赫然与墓中玉璧上的符咒一模一样。
暴雨瞬间倾盆而至门外,铁匠铺屋顶哗哗而响,赵四突然抓住李茂才的手腕:“去找那个玉璧!我查过县志,汉平帝年间这一带闹过瘟疫,染病的人会从伤口渗出黑脓,七日而亡。”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