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泪水，扳过我的下巴。

我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
他没恼，声音染上情欲：“乖点，你也不想你家少爷在家里不好过吧？”

我松嘴了。

第二天早上，少爷一早就走了。

往常我们都是一起去学校的。

江纪宇递给我饼干和牛奶。

搂住我的肩膀：“昨天可是他白月光许言回国，他现在去陪人家啦。”

“快吃，吃完去学校。”

是那天少爷口里说的言言吗？

我原来的名字是福利院取的，十一。

因为我是那批第十一个进福利院的，被少爷带走后，少爷一直叫我阿言。

我垂下眼眸，少爷说我的眼睛像她。

我一直是替代品吗？

江纪宇语气不咋好，“还走不走，本少爷可不想等人。”

思绪被拉回，我几下吃了面包。

突然想到：“我，我们是同一个学校的？”

他上了车，扬眉懒懒道：“以前不是，现在是了。”

到了学校，我还没消化这句话。

我到教室的时候少爷已经在座位上了。

我走过去坐在少爷旁边的座位上，想问少爷为什么把我送给别人。

那天晚上是不是把我当做别人了。

张了张口，却什么都没问。

我有什么立场。

或许也是在逃避答案。

少爷对我有恩，能帮到少爷我该开心。

我拿出一个瓶子，倒出几颗药。

还有水杯，递到少爷面前：“少爷，吃药。”

6

少爷接过吃了，伸手摸了摸我的头。

“辛苦你了，阿言。”

我鼻子一酸：“少爷能不能不要叫我阿言。”

从前，少爷每次叫我阿言我都开心的不行。

现在听到，却心如刀割。

哪怕是叫我十一，都比阿言好。

少爷收回手，不耐烦道。

“阿言，听话。”

我抿了抿唇，点头。

“大家安静，今天我们班新来了两位同学。”

讲台上站着一位很漂亮的女生，一头亮丽的头发披散在肩上。

精致小巧的脸蛋，眼睛水汪汪的。

她看着少爷，眼睛笑的弯弯，脸颊泛着淡淡的粉色。

“大家好，我是许言，以后我们就是同学啦。”

男生们发出欢呼声。

老师拍了下桌子：“安静。”

大家这才停下欢呼，江纪宇站在许言旁边。

高了两个头，很引人瞩目。

不少女生从他走进教室就一直看着他。

江纪宇眼神里平静无波：“江纪宇。”

底下女生都红了脸。

老师尬笑：“那你们就坐……”

许言打断老师目光看向我，嘴角带笑。

“同学，我可以坐你的位置吗？我想跟锦行叙叙旧。”

大家窃窃私语。

“新来的美丽转校生跟纪大少爷认识？”

“我听说他们是青梅竹马。”

“啧啧啧，跟屁虫也喜欢纪大少爷，三角恋开始咯。”

“哪还用开始啊，转校生长这么漂亮，跟屁虫完败好吧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我垂下眼眸，手指交缠在一起。

有人大喊一声：“美女转校生，你直接问江纪宇就好啦，跟屁虫什么都听他的。”

7

许言眨了下眼睛：“原来你叫跟屁虫，好可爱的名字呀，很适合你。”

这话一出，课室瞬间哄堂大笑。

许言见状，神色懵懵懂懂。

嘴角微微上扬，看向少爷。

“锦行，我可以和你坐一起吗？”

少爷没有一丝犹豫：“好。”

我攥了攥手，眼眶泛红。

默默收拾东西。

明明知道结果，还在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