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味道。

　　第一次在韩御的威士忌杯沿，第二次在直升机驾驶舱，现在......

　　照片边缘在张瑶指腹下卷起毛边，紫藤花影在闪电中狰狞如爪。

　　她对着穿衣镜扯开领口，月牙胎记在冷白灯光下泛着淡青——和照片里分毫不差的位置。

　　楼下传来瓷器碎裂声。

　　“这是第三个仿品了。”韩御的声音带着威士忌的醇厚，金丝眼镜歪斜地架在鼻梁上，“林悦摔碎的是乾隆年间的真品。”他指尖抚过展柜里成堆的青花瓷瓶，突然将剩余那只砸在波斯地毯上。

　　张瑶赤脚踩过满地狼藉时，飞溅的瓷片在脚踝划出血线。

　　她将照片拍在鎏金茶几上，震得草莓大福滚进骨瓷碟：“韩先生找替身也要讲究基本法，至少……”

　　“月薪翻倍。”韩御拽过她渗血的脚踝，酒精棉球按在伤口时激起细小的战栗，“或者你想要更多？”他掌心朱砂痣贴着她的脉搏，让那句“你变态啊”硬生生拐了弯。

　　张瑶突然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。

　　当男人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耳垂时，她听见了双重声音——

　　“你的血沾在地毯上真难看。”他嘴上这么说，脑内却在轰鸣：「伤口再深半毫米就要缝针了」。

　　张瑶猛地抽回腿，抄起水晶烟灰缸抵住他喉结：“读心术启动！”这个中二的咒语是七岁落水后莫名获得能力时自己编的，此刻却顾不得羞耻。

　　无数记忆碎片汹涌而来。

　　她看见十八岁的韩御跪在暴雨里拼凑瓷片，看见病历本上“创伤后应激障碍”的诊断，最后定格在林悦登机牌的特写——2015年9月15日，纽约肯尼迪机场。

　　“你根本不想找替身。”张瑶的指甲掐进掌心，头痛得像有电钻在凿太阳穴，“林悦是主动离开的，你在……赎罪？”

　　韩御瞳孔骤缩。

　　他掐住她下巴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，却在看到她鼻尖渗出的冷汗时突然松手。

　　酒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，他抬手遮住她与照片重叠的轮廓：“太聪明的玩具容易坏。”

　　“每月初一十五陪你看日落，其他时间互不干涉。”张瑶甩出从读心片段里扒出的时间规律，忍着眩晕竖起三根手指，“约法三章：一不准肢体接触，二不准调查我隐私……”

　　“第三条？”韩御突然笑出声，伸手拽松领带时，露出锁骨下方缝合过的旧伤。

　　“三分钟之内给我止痛药！”张瑶终于撑不住跪坐在羊绒毯上。

　　这次读心带来的后遗症远超以往，视网膜上还残留着林悦火烧日记本的残影。

　　韩御蹲下身时，阿玛尼高定西裤蹭上了草莓酱。

　　他掰开她紧咬的唇塞进两粒药片，指尖残留的薄荷糖气息与记忆里救生员的除颤器电极片重合。

　　“明天下午三点，”他对着蜷成虾米的少女举起手机，“陪我去签收购合同。”

　　张瑶在耳鸣中听见自己沙哑的冷笑：“凭什么？”

　　“凭你刚才读到的2015年航班信息是假的。”韩御将照片背面翻过来，在“永远不要爱上我”下面又添了行小字：“PS：真正日期是9月16日。”

　　暴雨砸在防弹玻璃上发出闷响。

　　张瑶看着男人哼着德彪西的《月光曲》上楼，突然抓起还剩半瓶的威士忌猛灌。

　　琥珀色液体滑过灼痛的喉咙时，她对着旋转楼梯竖起中指：“下次读心我会记得看天气预报！”

　　二楼书房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，证明那瓶1997年的麦卡伦传奇确实被她掺了半管芥末酱。

　　当李叔举着电击器冲进来时，张瑶正用台灯罩扣住嗡嗡作响的脑袋——这次是真的头痛欲裂。

　　老管家慈祥的笑容在闪电中裂开缝隙：“少爷说如果您需要止疼针，他在主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