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来这一趟……】
我面无表情的全部听完,并一一保存。
恶心又天真。
很快,她又发来信息:
【明晚音乐节,邬峻哥哥和你说了吗?他要和你一起演奏你写的新婚乐谱呢。】
一早,我就去了工作室。
找了无人的歌房开始和丽姐商议新歌。
最终,时间定在了两天后正式发行。
我刚对接完工作,邬峻推门而入。
他有些紧张,像是生了错觉一样:
“你刚才在说话吗?”
我抿嘴一笑,打出【是在看一个新人现场】
他喘了口气,走近看向我的屏幕。
正是傅如月的翻唱。
邬峻不自在的咳嗽几声,转移话题:
“你不是说想要一场新婚演奏吗?今晚我们就去好不好?”
“按新婚乐谱来,你放心的弹琴!”
果然,和傅如月说的一样。
我连自己的新婚愿望甚至都是她随口一说的玩笑话。
邬峻从未对我这样,我想要出门旅个游、逛个街,他都要以我是公众人物来反驳我。
说白了,是不想将他和一个哑巴的恋情公开。
他忘了是谁陪了八年,忘了是谁将所有的心血投在他身上,反而把感情视为他所求的工具。
邬峻带我去了现场,他很熟练地联系场控。
显然,他排练的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放在以前,说不定我会以为这是他的惊喜。
现今看,这是他故意隐瞒我的行程。
我坐在后台,往来忙忙碌碌,全都忽视了我。
打出一行字【妆造怎么不进行】,我向场控示意。
他举着手机屏幕,让我听对话框里的语音。
【把哑巴安排在钢琴替补,不需要上场】
【到表演结束人走的差不多了在叫她上台】
【后面我自有安排】
我不自主地捏紧手心,原来邬峻一直都看不起我,不管是歌手,还是作曲人。
他不承认我的优秀,在压榨我的价值后还要在我脸上啐一口。
当初和他在一起,本以为志趣相投,却未料想到是极端自私下的伪装。
场控蹭着邬峻的关系接着说:
“一个小哑巴还搞音乐,真出奇。要不是人家大歌手邬峻领你进来,估计这辈子你都见不了大场面。”
“你们啊,就踏踏实实别让家人操心了,本来就残废,还要总是给他人麻烦。”
场控滔滔不绝,一个四肢健全的人,竟然要靠贬低残疾人来展示优越感。
自从嗓子坏了后,每天的狂躁与不安几乎让我产生轻生的念头。
我扯着喉咙,强迫自己发出声音,可只有难听的沙哑和割裂的疼痛。
我不敢接受一个歌手后天残疾的现实,于是每天拼命喝水吃药,希望哪一天睁开眼不再是我害怕地掐着嗓子无声吼叫……
听不见嗓音,却听得见死亡的召唤。
我不敢再继续回忆,低头看向亮起的屏幕。
对话框弹出几条消息,是邬峻:
【乔乔,你在哪呢?】
【上场的时候我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