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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耳朵听力早受损了。
我大声喊道。
“坦克和轰炸机要来了,我们快跑!”
谢之鹤对我的判断有点存疑,但是情况紧急他也顾不上那么多。
立马带着我和谢禹泽离开。
在一片嫩绿色和土黄色的土地上,我身上的衣服颜色太过于鲜艳。
很快就被敌人发现了。
敌人开始对我们投向炸弹,炸弹一落地,掀起一片尘灰和土块,炸出一大个坑。
我跑在谢之鹤和谢禹泽中间。
没过几秒,敌人瞄准我,投下第二个炸弹,但好在我跑的快,谢禹泽反应也快,没有再往前跑,而是往反方向跑。
炸弹掉在我和谢禹泽中间,一道闪光,“轰隆”一声,巨大的爆炸波将我们三人隔开。
我和谢之鹤被迫与谢禹泽分开。
我朝着谢禹泽方向大喊:“阿泽!”
谢之鹤将我拉了过去开始继续往前跑。
“蠢货!阿泽没事,你还是先考虑自己吧,现在你就是敌人的活靶子,敌人瞄准的就是你!”
我边跑变焦急问道。
“那怎么办,我就只有一件衣服。”
谢之鹤说道:“这里地形我熟悉前面就是树林,我们到时候先进树林。”
“但前提是,你得有那个命活着跑到树林。”
我开始爆发体育生的潜力,拉着谢之鹤的手,我可是长跑选手,论跑,我最在行了。
谢之鹤眼睛瞪大,没预料到我能跑那么快,还不喘。
很快,我们躲避敌人的炮火,跑进了树林里。
谢之鹤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了我,自己则穿着单薄的衣衫。
我们在树林里走了许久,一路上谢之鹤没有说话,我也感到愧疚感。
看着他一直背着一台沉重的电报机还要佩枪。
我柔声问道,想着帮点忙。
“你这台机器一直背着很累吧,不然我帮你背吧。”
谢之鹤眼神斜向下看向我,声音没有情绪。
“不用。”
夜色渐黑,谢之鹤找到一处隐秘的地方落脚。
我们不敢烧柴,怕敌人看见炊烟发现有人生存的痕迹。
一直都在走路和躲避敌人的炮火,我的肚子早已饿得不行。
谢之鹤从怀里掏出馍馍头,我眼巴巴的看着,他察觉到我的眼神。
我尴尬地撇过头,心想他不会分我,应该巴不得让我饿死。
他看着馍馍头,将馍馍头掰成两半,把最大的那一半给了我。
“吃吧,这是我媳妇做的。”
我惊喜地看着馍馍头,大口的吃了起来,太过激动,一时间没刹住嘴问道。
“你还个性格居然还能娶到媳妇啊!”
谢之鹤瞪了我一眼,我立马发现问的问题不妥。
“没有没有,开玩笑的。”
“你都有媳妇了,怎么还敢来这里。”
谢之鹤淡淡道。
“因为她怀孕了,我才敢来这里。”
“阿泽还没娶媳妇,我得保证他回去,他们家就他一个独苗。”
“他们家对我有恩,没有他们家接济,我可能早饿死了。”
我愣了神,想到了爷爷。
爷爷5岁没了父母,是邻居家一好心人抚养他长大,给他一点饭吃,邻居家的爷爷跟他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。
小时候,他经常笑着看我,“你跟鹤生真像啊,妞妞。”
后面爷爷娶了奶奶,在奶奶还怀着五个月大的爸爸时,爷爷就去了前线。
奶奶临死前是坐在床前看着窗外,嘴里念叨这爷爷的名字。
二十岁的她生下爸爸没多久,就下地干活,洗衣服,落下一身病,一个人养活了爸爸,看着
爸爸娶妻生子。
八十多岁满头白发依然思念着爷爷。
在她时日不多的时候,出现了幻觉,一直喊着:“鹤生,鹤生,你来了,你来看我了,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。”
“我就知道…”
奶奶临死前最后一句话就是“鹤生来接我了,我得走了。”
思绪被树林里的野兽吼叫打断。
忽然,刮起了一阵大风,吹乱了我的头发,我将吹下的散发重新绑了起来。
脖子中被散乱的头发遮住的玉佩,露了出来。
谢之鹤惊讶地看着我的玉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