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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在荣国府,刚揍完鲁智深。
没错,我就是那个扛着梨花枪教禁军扎马步的林黛玉。
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三年前说起。
那日我正提着药罐子往潇湘馆走,忽见薛蟠带着几个泼皮在梨香院门口调戏香菱。
我本不想多事,偏生那呆霸王冲我喊了句:“哟,林妹妹这细胳膊细腿的,不如跟爷去喝两盅?”
我实在没忍住,给了他两拳。
可就这两拳,他直接倒地不起。
我直呼荒谬,荒谬,这厮莫不是想要讹我。
后来太医给薛蟠接骨时说,我砸他胸口那招叫“葬花掌”——花瓣沾衣即伤,落叶拂面成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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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天生有不足之症不假,可林家祖传的《璇玑剑谱》就藏在《王摩诘全集》夹页里。
我想不注意到都难。
看了,我能不练吗?
父亲临终前攥着我的手说:“玉儿,这套剑法传女不传男,咳咳咳......你......外祖母家的...紫鹃,其实是......青城山剑婢......”
进贾府那日,我袖中藏着软剑,裙下绑着梅花镖。
王夫人摸我手腕说“这孩子单薄”,殊不知她再用力些,袖箭机关就要扎穿她掌心。
本来一切都相安无事,可偏偏天不遂人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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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露那天是芒种。
那天,众姐妹在沁芳亭赏花,宝玉非说要把落花撒进溪水。
众姐妹玩着闹着一时没了分寸。
不多时,不是这个姐姐的帕子落了水,就是那个妹妹的绣花鞋落了水。
我没忍住,手中花锄一转,使了招“寒塘渡鹤”,生生用内力把绣鞋震到岸上。
探春的茶盏“咔哒”地裂了道缝。
后来北静王送来拜帖,说是要讨教“隔空取物”的功夫。
我一时惊叹,北静王府的探子已经深入荣旺王府到这个地步了吗?
我一时无话可说,只在心里默默盘算如何加强防御。
只希望外婆莫要为我太过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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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静王的拜帖是夹在佛经里送来的。
我跪在贾母跟前拆开素笺,檀香混着墨香散在暖阁里。
我一边看,不时用帕子捂住口鼻,轻轻咳两下。
老太太数珠子的手顿了顿,“到底是天潢贵胄,连信笺都要用澄心堂的纸。”
那页薄纸却突然无风自动,化作利刃直取我眉心。
我双指一并,使了半式“葬花吟”,将信纸钉在紫檀屏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