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南的玉兰花开了,像往常一样。
而我是个有些自闭的人,与其说是自闭,不如说是严重的社恐。
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,或许压根就没有什么自闭症。就算是有,大抵也会被理解为难得的稳重。
出身贫微的我,有一个十分爱我的家。父母亲的关系和谐,虽日子是有些清苦,但也算过得去。
自上了高中以后,我就很少回家。
我是被很多人寄予厚望的孩子。我读过村小,一个学校一两个人的那种。
那时成绩倒还算优异,是乡里的第一,后来又去了镇里念书,也成了那里的第一。
所以凡是认识我的人,都说我是个读书的好苗子。
再到后来的小升初,考上了城里最好的高中。而自从来了这里,我的成绩开始变的平庸,被分到了最差的班之一。
当然,“最差”二字也不过是,学生自己的叫法
记得好像早规定过,学校不能把学生按成绩来划分。但在旧城,这样的制度仍然保留。
年级有最好的“清北班”其次是“火箭班”,再者“平行班”,而我被分到的班级有个好听的名字——“自强班”
其实关于“最差”二字如何而来,它的名字早已暗示。
……
记得那是个周末,天空飘着小雨,刚刚得知母亲病情加重的我,无法接受。
我独自跑到了旧城以南的崖边。
我在这儿想了很多事,也包括我所受的所有委屈。
母亲的病,其实在我初三时就有了。那年父亲辞去了工作,专心照顾着母亲。家里也就没有了经济的来源。
父亲是个很要面子的人,而也是那年,他放下了他的所有面子。
他去做起了小区的保洁,为什么是保洁呢?
因为母亲一周需要多次的透析,再加上身患的各种旧疾,所以小区的保洁是唯一一个,能两者兼顾的职业。
而也正是那时起,自卑的种子在我身体里埋下了,尽管我现在已经高二。
我早已不是小孩子了,大道理谁都懂,可实际上,有些事情做起来,谁都难。
我在湖边的木椅上坐了很久,也想了很久,当我缓过神来,黄昏早已浮现。
不远处是一个纤薄的身影,穿着一袭漂亮的白色连衣裙,坐在我对面的木椅上。
我稍有些惊愕,毕竟周末是学生拿到手机的日子,很少会有人来这里。
至于她什么时候来的,我并不知道。或许她先来,也或许我先来,心情压抑的我并未注意。
微微杂乱的发丝,顺着她的脸,就静静贴在他的腿上。
她好像在哭,没有任何声响,而她的头顶正是含苞待放的玉兰花。
我有些好奇,走近了些查看。
她或许是感受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