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斯瑾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洞口处，还挥手把大壮蛇打到一旁。

“阿凝，我不过就说了你两句，你就躲到这来，还真是蛇养久了脾气也大了起来。”

周斯瑾来到草垛旁，盯着我气色尚好的脸，余光掠过一旁的鼠鼠。

脸色嘲弄不止，“还以为你偷跑出来是为了表决心要同我闹到底，没想到是饿了偷跑出来吃鼠。”

“阿凝，我不让你吃鼠自有我的道理，你瞧瞧你，浑身一股子血腥味，恶心肮脏。”

“你吃鼠时，可有考虑过鼠的痛苦，吃素吧，吃素也是有利于修行的。”

我怔怔的看着周斯瑾，总觉得哪里变了，变得不再像以前的他。

变得像那些总刻薄我的种族，总瞧不起我的种族的坏狐狸。

“周斯瑾，可我是蛇，这是不变的事实，蛇要吃鼠，要吃肉也是不变的事实。”

“更何况冬日还要来了，我要吃很多很多的鼠鼠来补充脂肪过冬，不然我会死在冬日里的。”

我眼眶微红，轻着嗓音说道，“周斯瑾，从前你从不苛责我吃鼠吃肉的，况且，你们狐族吃的鼠鼠不比我少。”

“凭什么单要求我一只蛇不可以吃鼠鼠，过分。”

周斯瑾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，我甚至还能感受到周遭的空气也在一寸寸的变冷。

“好，很好，我精心养育的小蛇如今也会跟我顶嘴了。”

“即如此，我的狐狸洞便不再欢迎你了。”

周斯瑾边走出洞边说，“早知当初我便不养你了，冷血冷情，不愧是万物之中最无情的蛇族。”

我看着周斯瑾的背影一点点远去，直到消失在洞口处。

泪水随着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一点点溢出来，直到身下的草垛都差点被我的泪水浸透。

蛇不是冷血无情的动物。

蛇会笑会闹，也是会难过的。

我想到当初周斯瑾带我回狐狸洞时说的第一句话便是，“阿凝，我的狐狸洞欢迎你，从此以后这便是你的家了。”

那时的周斯瑾对我可好了，会给我吃无数的鼠鼠。

会把鼠鼠分门别类，洗干净了，拔干净了毛递到我嘴边。

即使那时候狐族内斗很严重，周斯瑾也会夜夜回来哄着我睡。

我浑身冰凉，他便用他的尾巴把我裹在里面供我取暖。

知道我在这里没有蛇族的同伴会无聊，便亲手缝制很多的蛇蛇玩偶来陪我睡觉，又大方接纳其它蛇蛇加入狐狸洞。

可是，这才过去几十年，周斯瑾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