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舍不得吃那块草莓慕斯。她用小勺子轻轻戳着慕斯表面的草莓果粒，慢悠悠地问：“杨懿，你觉得人生的旅程大体上都应该是什么样的呢？”

杨懿愣住了，这问题听起来颇有哲学意味，他没想到张芷柔会提到这样的话题。他想了想，说：“可能是遇到很多人，有很多选择。重要的是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，然后努力去实现。”

张芷柔低下头，轻轻笑了一声，“真好啊，我以前从没敢这么想。觉得只要生活能像现在这样平稳无波，就很好了。”

杨懿心里一动，总觉得她话里藏了什么，像一种无声的告别。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，张芷柔却又恢复了那副一贯的轻松模样，抿着嘴笑道：“诶，你说咱们这种性格算相配吗？以后会不会有矛盾啊？”

“不会，”杨懿毫不犹豫地说，“咱们这么合适，能有什么矛盾？”

张芷柔没接话，只是盯着眼前的蛋糕发愣。那晚他们没有再说更多的话，回到客栈后，她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，杨懿在另一边将这份宁静细细嚼碎吞下。

可是，当清晨的阳光穿透薄薄的窗帘时，杨懿醒来后却只看见张芷柔留给他的纸条：“杨懿，谢谢你，这几天是我最快乐的时光，但我必须回到自己的轨道。你说得很对，人生是很多次选择的旅程。我知道你很好，但我们真的不适合。”

他的呼吸顷刻间变得急促，甚至连鞋都没穿好就冲出了客栈。可古城的街巷纵横交错，每一条都仿佛模糊了她的脚步。杨懿拿出手机疯狂拨打她的电话，却始终无人接听，就像是在这片刻间，她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。

傍晚的时候，杨懿独自坐在景区外的长椅上，茫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。他又点开微信，盯着张芷柔空荡荡的头像。他不知道她封闭的是朋友圈，还是整个世界。

云南的风卷过耳畔，仿佛带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。杨懿低声呢喃了一句：“芷柔，你凭什么一声不吭就从我生活里离开？”

没有人回答他，只有风吹过白日里未拍好的那一张张景色照片，似乎在嘲笑他连回忆都不完整的短暂相逢。

杨懿从未觉得这样的无力。他捧着头，盯着地面，觉得胸膛里压着一块巨石，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。空气中弥漫的木樨花香，更像对他的最后一丝嘲弄。

杨懿颓丧地回到了学校，像一具失魂的木偶。舍友看他这副模样，调侃道：“哟，这才几天啊，就变成望妻石了？人家姑娘不喜欢你，你就换一个呗，天涯何处无芳草。”

杨懿没理会舍友的玩笑，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样。他想起张芷柔说过的话，“我们真的不适合”，难道真的是这样吗？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。

他不甘心，他想知道张芷柔离开的真正原因。于是，他开始了一场“调查”，从张芷柔的同事那里打听到她的住址，然后，他做了一件疯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