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泽一爪子挠在他脖子上："跑！这是献祭傀儡！"

　　迟了。

　　七条锁链结成天罗地网，谷底升起座青铜祭坛。

　　林夜右眼灼痛难忍，黑色触须疯狂生长，在皮肤上织出诡异图腾。

　　祭坛中央的万劫镜映出两个画面：左边是他持剑捅穿白泽心脏，右边则是自己被触须吞没成怪物。

　　"选吧。"肉瘤人声音带着黏腻的回响，"献祭神灵，或者成为容器。"

　　白泽突然跃向镜面："选你大爷！"

　　金光暴起的刹那，镜中画面突然扭曲。

　　林夜看到师尊的身影在镜中一闪而过，道袍上沾满黑色黏液。

　　"青冥剑柄！"白泽的传音刺入脑海，"用清心咒反写噬神阵！"

　　林夜咬牙扯断剑穗，沾着右眼血在掌心画出倒逆符咒。

　　触须发疯般撕扯他的经脉，疼得他眼前发黑。

　　肉瘤人趁机甩出锁链，青铜尖刺直取白泽后心。

　　"你特么——"林夜徒手攥住锁链，掌心瞬间血肉模糊，"敢动老子的狐狸！找死！"

　　噬神阵成型的瞬间，整座祭坛开始崩塌。

　　万劫镜炸成碎片，一块碎片划过林夜脸颊，他忽然看清镜中真相——三百年前，师尊握着同样的青冥剑，剑尖没入道侣隆起的小腹。

　　"容器...都是容器..."肉瘤人癫狂大笑，身体嘭地炸成血雾。

　　林夜抱着白泽冲出烟尘时，发现右眼的触须安静如鸡，甚至讨好地蹭了蹭他眼角。

　　白泽瘫在他臂弯里看着触须冷笑："现在知道谁才是主子了？"

　　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投在残破祭坛上，那影子时而扭曲成神魔混战的图腾，时而重叠成某个古老的契约。

　　林夜摸着怀里突然发热的青铜罗盘，鼻翼耸动了下，他好像闻到了葬神谷的风里带着师尊最爱的竹叶青酒香。

　　### 第三章 时蚀沙暴的倒计时

　　林夜一脚踹开客栈房门时，掌柜正在柜台后数灵石。

　　青冥剑哐当砸在黄花梨桌面上，震得茶盏跳起三寸高。

　　"两斤酱牛肉，三坛竹叶青，再来桶冰镇酸梅汤。"他扯开衣领扇风，右眼缠着的纱布渗出黑血，"赶紧的，屋里还有个祖宗等着伺候。"

　　白泽从他怀里探出头，一爪子拍翻笔架："我还要西域进贡的霜糖葡萄！"

　　掌柜的盯着狐狸口吐人言，白眼一翻直挺挺向后倒去。

　　林夜眼疾手快甩出捆仙索把人捞住："见笑，我家灵宠最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