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......“周亚男低下头,“我最近压力太大了。“
我正要说什么,教室后门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庞帅带着几个男生走了进来,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。
“哟,吵架了?“庞帅阴阳怪气地说,“我就说嘛,有些人就是不自量力。“
我握紧了拳头:“庞帅,你什么意思?“
“什么意思?“庞帅冷笑一声,“周亚男,你没告诉他吗?“
周亚男脸色突然变得苍白:“庞帅,你别......“
“怎么,不敢说?“庞帅走到我面前,“那我就直说了。周亚男答应做我女朋友了,就在昨天。“
我感觉脑子里“嗡“的一声,转头看向周亚男:“真的吗?“
周亚男咬着嘴唇不说话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为什么?“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。
“因为我受够了!“周亚男突然喊道,“你总是管着我,逼我学习,连我交什么朋友都要管!庞帅至少不会这样......“
我后退了一步,感觉胸口堵得慌。原来在她眼里,我的关心是一种束缚。
“听见没有?“庞帅得意地说,“以后离我女朋友远点,否则......“
“否则怎样?“我冷冷地看着他。
庞帅一拳打在我肚子上。我猝不及防,踉跄着后退了几步,撞在课桌上。
“否则就是这样。“庞帅甩了甩手腕,“这只是个警告。“
我捂着肚子站起来,看见周亚男想要上前,却被庞帅拉住了。
“我们走。“庞帅搂着周亚男的肩膀往外走。周亚男回头看了我一眼,眼神复杂。
我站在原地,感觉胃里翻江倒海。不是因为疼痛,而是因为周亚男那个眼神。那里面有愧疚,有挣扎,还有......不舍?
那天之后,我刻意避开周亚男。她也不再主动找我,而是和庞帅走得很近。但我注意到,她的成绩开始下滑,上课时经常走神。
直到有一天,王明神秘兮兮地告诉我:“你知道吗?庞帅在到处说你坏话,还说要在放学后教训你。“
我冷笑一声:“让他来。“
放学后,我故意走得很慢。果然,在学校后门的小巷里,庞帅带着几个人堵住了我。
“终于等到你了。“庞帅活动着手腕,“今天咱们就把账算清楚。“
我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放下书包。我知道这一架不可避免,但我不后悔。如果这是保护周亚男的方式,我愿意承受。
庞帅第一个冲上来。我侧身躲过他的拳头,顺势给了他一记肘击。另外几个人见状也围了上来。我虽然学过一点跆拳道,但双拳难敌四手,很快就落了下风。
就在我被按在地上时,突然听见一声尖叫:“住手!“
是周亚男。她冲过来推开庞帅:“你答应过我不伤害他的!“
“让开!“庞帅怒吼道,“这是男人之间的事!“
“不!“周亚男挡在我面前,“如果你敢动他,我就把一切都告诉老师!“
庞帅的脸色变了:“你......“
“对,我录音了。“周亚男举起手机,“你威胁我的那些话,我都录下来了。“
我躺在地上,看着周亚男颤抖的背影,突然明白了什么。原来她一直在保护我,用她自己的方式。
晚上,我躺在床上,浑身酸痛却睡不着。周亚男挡在我面前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回放。她颤抖的声音,坚定的眼神,还有那句“你答应过我不伤害他的“,都让我辗转反侧。
第二天一早,我顶着黑眼圈来到教室。周亚男的座位空着,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。直到第一节课快开始时,她才匆匆跑进来,脸色苍白。
“你没事吧?“我忍不住小声问道。
周亚男摇摇头,却不敢看我。我注意到她的书包带子断了,像是被人用力扯过。
课间,我正准备找周亚男问清楚,庞帅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。他脸上带着淤青,眼神阴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