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与韩修的相遇纯属狗血,那天我被安国公世子慕玄同拒绝,心中郁闷,大白天就去盼君酒铺喝酒。
醉醺醺回家时,鬼使神差地看上了邻居家出墙的红杏,正好房中有支空瓷瓶,这只红杏再合适不过。
有花堪折直须折,我也不是那种会等到无花黯然神伤的人,蹂躏不了慕玄同,还蹂躏不了一支出墙红杏吗?
当即下蹲一个脚尖点地,就翻上那暗红色院墙,醉酒用轻功,丝毫不影响发挥,反倒更加轻飘飘,如神仙般自由。
除了头更晕了,重心有点不稳……
重心不稳的结果:轻飘飘软绵绵的我跌进了一个扎实的胸膛上。
发出‘嘭’地一声,还挺疼的,酒都给我疼醒了。
身下一声吃痛闷哼,书‘啪’地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原来,杏树下有人,酸枝躺椅,看书,小憩,晒太阳,悠然自得。
哪知我这采花大盗,花没采到,变成了投怀送抱。
好尬!
头在散发清香的好闻胸膛上埋了会儿,我尬笑着抬起脸,四目相对。
天神爷爷!这人太好看了吧。
都说慕玄同是盛京最美的男子,没想到我家邻居更甚一筹啊!
眉若飞剑,目若星辰,山根挺直,唇线优美,把温润和冷峻集中在一张脸上哩。
我失态地望了半晌,好在没人,不然定会再次被冠上不守女德的罪名,我倒是不怕,就怕污了这么美的郎君。
2
有混世女魔头称号的我,第一次学会了体贴。
从美郎君身上弹跳而下,为他整理好衣衫,捡起书,献宝似地递给他。
干咳一声,友情提醒:“郎君莫要在这里看书了,不安全。”
被砸傻的人回神过来,我以为会被他劈头盖脸一顿骂,挨骂的姿势都摆好了。
但没想到,他只是唇线微弯,温温柔柔地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,将书接了过去:“谢谢姑娘。”
他皮肤白皙,眼底盛着笑意,阳光下能看清他脸上微微泛起的红晕,不知道是太阳晒的,还是被我给撞的。
“郎君不客气。”温婉的声音吓了我自己一跳,嘿,原来我是个女子!
我耳根发烫,先前被慕玄同拒绝的郁闷感顿时烟消云散。
“咳,既然郎君没事,那我就告辞了。”我逃跑似的就要去爬墙。
他忽然站起来,身量竟极高,水墨长衫挂在他身上自成一幅画,我以为他要说话,静候他。
哪知他开始咳嗽,使劲咳嗽,怎么也停不下来的样子,咳着咳着就见他掩嘴的手巾上有一团鲜红。
“啊!你咳血了,没事吧?”我慌张地问。
他喘息着,蹙着眉,宗气十分虚弱地说:“怎么办?我好像被姑娘撞出了内伤。”
“这……”
我从小跟着我父兄练武,一身精肉,长大一些又练过铁头功和长枪,父兄常常打趣叫我‘卓铁锤’。
像他这般与书作伴的柔弱郎君,被我砸出内伤一点也不意外,这反倒让我有点自豪,毕竟,我生在崇尚力量和强壮的镇西将军府。
“我会负责的,之后你的医药花费我来出。”我豪气地拍了拍胸脯承诺道。
他眼底依然盛着笑,语气虚弱:“那我如果因此找不到娘子,姑娘也会负责吗?”
我仔细看了他两眼,他虽然生得好看,身量也高,但无奈一副病秧子的弱者模样。
西街口张媒婆说亲常用语‘哪家郎君身强力壮,能抗几袋面’之类,说明女子选夫还是注重力量的。
他这般病弱,要找娘子确实有些难,想到此,我郑重地点了点头:“郎君放心,你找不到娘子,我也会负责的。”
大不了把我的侍女钱圆圆许给他。
他眼底笑意更浓了:“如此,甚好。”
说完,我就准备再次翻墙,他却拉住了我的胳膊:“姑娘翻墙而入,是为了杏花吗?”
“啊哈哈,对,你家杏花长得美,没想到你长得更美,一时间竟忘了。”我笑道。
他轻笑一声,道:“多谢姑娘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