股味道是那么的苦涩。

房间的门被轻轻地关上了，伴随着一声轻微的「咔哒」声，就像是一把无形的锁，将我彻底地隔离在了这个家的边缘。

自从昨天的事情发生后，家里的气氛就变得冷到了极点。

第2章 冷对寒眉，心向暖阳

冷空气像无形的锁链，将我牢牢缚在冰冷的现实中。

卧室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了冰碴，扎得我皮肤生疼。

我翻来覆去，床单被我攥得皱巴巴的，我无法再忍受这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
我知道，如果我不做点什么，这个家就要变成一座冰冷的坟墓，埋葬我的希望。

天还没亮，我就悄悄地起了床。

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，我尽量放轻动作，不让自己显得过于急切。

我煎了鸡蛋，煮了粥，还特地做了一些婆婆喜欢的开胃小菜，忙活了一早上。

我努力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，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懦弱了，我要为自己争取一点尊严。

等我把早餐都摆上桌的时候，婆婆踩着拖鞋出来了，她看都没看我一眼，冷哼一声就直接坐到了餐桌旁。

那一声冷哼，就像一盆冰水，瞬间浇灭了我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，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，瞬间泄了一半。

我感到心脏一阵阵的抽痛，就像被无形的手攥紧。

「妈，吃饭了。」我小心翼翼地把筷子递到她面前，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。

婆婆眼睛一瞥，不屑地扫过桌上的饭菜，语气冰冷地说：「我没胃口，你吃吧。」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，直接拿起手机，不知道在看些什么。

我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，胸腔里一阵阵闷痛。

我努力克制住眼眶的酸涩，强忍着不让自己流泪。

难道我做的这一切，在她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？

就在这时，房间的门「吱呀」一声开了，喻强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
他揉着惺忪的睡眼，头发乱糟糟的，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，只是……

他没有像往常一样，直接走到餐桌旁坐下，而是站在原地，皱着眉头看着我和婆婆。

他站在那里，睡眼惺忪，头发乱糟糟的，像一棵在寒风中瑟缩的小树。

我注意到他今天穿的衬衫有些皱巴巴的，平时他很注重穿着，难道……

是因为昨晚的事情？

我心里闪过一丝希冀，也许，他会站在我这边？

「妈，小敏也是好意。」喻强的声音低低的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。

我猛地抬起头，看向喻强。

他……

他竟然为我说话了！

虽然声音很小，语气也有些犹豫，但对我来说，这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。

一股暖流涌上心头，我感觉眼眶有些湿润。

婆婆却重重地哼了一声，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，发出「啪」的一声脆响，吓得我浑身一颤。

「好意？三百块钱买个榴莲，这就是她的好意？败家玩意儿！」她猛地转头，瞪着喻强，眼神像刀子一样锋利，「你要是再敢帮她说话，你就给我滚出去！」

喻强缩了缩脖子，不敢再吭声了。

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，低着头，默默地走到餐桌旁，拿起碗筷，开始吃饭。

我的心，再次沉了下去。

早饭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
我机械地吃着碗里的粥，味同嚼蜡。

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透明人，在这个家里，没有人在乎我的感受，我的存在，似乎只是为了承受婆婆的责骂和丈夫的漠视。

吃完早饭，我默默地收拾碗筷。

一个不小心，手一滑，一个碗掉在地上，「啪」的一声摔成了碎片。

清脆的破碎声，就像我的心一样，碎成了无数片。

「你怎么回事！毛手毛脚的！」婆婆尖锐的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。

我吓得浑身一抖，眼泪再也忍不住，夺眶而出。

「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」我哽咽着说道。

喻强抬头看了我一眼，嘴唇动了动，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，继续低头吃饭。

我蹲下身，颤抖着手，一片一片地捡起地上的碎片。

锋利的瓷片划破了我的手指，一阵刺痛传来，我却感觉不到疼，因为我的心，比手指更疼。

我找到喻强，鼓起勇气对他说：「喻强，我们谈谈吧。」

他坐在沙发上，看着电视，漫不经心地「嗯」了一声。

「我希望……你以后能在你妈面前，支持我一次，就一次。」我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丝颤抖。

他终于转过头来，看着我，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耐烦。

「我妈养大我不容易，我不能让她生气。」

「可是……」

「没有可是！」他打断我的话，「你要是想好好过日子，就少惹我妈生气。」他说完，又转过头去看电视，仿佛我根本不存在。

我看着他冷漠的背影，突然觉得很累，很累……

「喻强，」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，「如果，你一直这样……」

「喻强，」我的声音出奇的平静，「如果，你一直这样，我们这段婚姻，也就走到尽头了。」

我看到他脸上闪过一丝慌张，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。

很好，总算有点反应了。

我不能总是处于被动，总要让他知道，我不是非他不可。

喻强愣愣地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疑惑，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。

他张了张嘴，想说什么，却又咽了回去。

房间里静悄悄的，只能听到墙上挂钟「滴答滴答」的声音，一下一下，敲击着我的神经。

终于，他打破了沉默：「小敏，你……你别这样……」他的声音有些颤抖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。

我静静地看着他，没有说话。我想看看，他到底能做到哪一步。

就在这时，客厅里传来婆婆的声音：「喻强！喻强！你死哪儿去了！」

「来了，妈！」喻强应了一声，然后转头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挣扎。

「小敏，我……我先出去一下。」

他说完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，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。

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把我们的谈话告诉婆婆，也不知道婆婆会是什么反应。

我只能在房间里等待，等待着未知的结果。

我的手紧紧地攥着床单，手心里全是汗。

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，就像擂鼓一样，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。

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，压得我喘不过气来。

我走到窗边，拉开窗帘，让阳光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