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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感觉消失了。
李远温柔地回吻过来:“奚奚,我们要个小孩好不好?”
我微笑着不语,以前他也总和我说这样的话,但这次不再是睡梦中的那抹虚影…
2.
村西地里的杂草长得又繁又密,我一早和李远拔完一片,还剩几片地未动。
他被一个瘦高的男人拉去说话,我刚喝完几口水,还未放下杯子,身后就响起凌乱的脚步声。
“快!奚奚,赵家姐要生了!村里就你们几个女人,你快和我去帮忙!”李远急得满头是汗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要生呢…
我跟着他跑去赵家,门口围了很多男人,他们打量的目光让我一阵颤栗。
李远伸手把我推进去,身后的门就关了。
床上的女人一脸痛苦,嘴里发出连续的痛呼,屋里的血腥味几乎让我作呕,那是一股比腐臭还恶心的味道。
“赵…赵姐姐。”
我无措的给她顺气擦汗,看着对方越发苍白的脸色,却急得不知作何。
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的我害怕的想哭。
白嫂子风一样的进来把我扯住:“别呆在这碍眼,赶紧去端水烧药!!”
我止住泪水跑出去赶忙把水端进来,白嫂子在一边帮姐姐却不见慌张。
我没想到生孩子可以这么久,赵姐姐的脸色宛若白纸,一整晚的时间我和木头一样僵立着,见人晕过去心里都怕得要死。
天色微亮,白嫂子终于抱出一个婴儿,我出门被李远拥在怀里。
“辛苦了奚奚…”
我脑子还晕乎乎的,只想这孩子为什么不哭呢…
院里的男人都朝着白嫂子围去,白嫂子却出声说:
“孩子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气,我们都尽力了…”
我瞪大眼睛看向房门的方向,院里的人哀怨过后就离开了,白嫂子让赵哥把孩子埋了。
她疲惫的推了我一把:“去给她喂药。”
我迟钝的端着药进去,眼泪似断线的珠子般滑落,小小的襁褓里包着两个人的命…
床上的赵姐姐脸色不再苍白,但露出的皮肤泛着股青灰,连眼角手背都有了一丝皱纹。
我吓得把药差点洒了,忍着心里的难过强笑:“姐姐…吃药了。”
我跪在床边不敢再去看她,伸出的勺子微微抖动,赵姐姐喝过几口又昏睡过去。
望着碗里白花花的一片,我忽然想起李远前些日子切的那盘幻果,一样的颜色不知道会不会苦…
刚走到柴房门口,里面传出一阵说话声。
“明天赶紧把孩子送下去埋了。”
“不再等等?”
“等什么,迟早都一样…”
我靠着土墙心里一阵紧缩。
[他们为什么要下山呢…]
中午李远送我到家就要走,我关上门小声问他,“为什么要把那孩子送下去?”
李远一怔:“你听到了?村里不能留未成年的女娃,这是幻村的规矩,别乱想。”
我目送着李远离去,只是刚被摸过的脸却隐隐灼热,难怪没有孩子也没有女人…
可以后我若生下女孩,也要看着她远去?
之后我和白嫂子轮流去赵家,赵姐姐似乎早就知道孩子的事,醒来的几天里都是一副倦容。
看着白嫂子熬的那碗东西,我没忍住好奇,“这喝的是什么东西?”
白嫂子:“幻果,有大补作用,平时可没有这么多。”
我一愣看向碗里,伸出指尖尝了一口。
[居然还是甜的…]
“快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