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缓缓伸进衣兜,动作机械而僵硬,摸出一把牛角梳,开始一下一下地梳头。每梳一下,那梳子与头发摩擦发出的沙沙声,都像是在林晚的神经上狠狠划过。
“不能梳!”林晚心中猛地一惊,她瞬间想起了奶奶曾经说过的禁忌——梳头引魂。在这阴森的守灵夜晚,梳头无疑是犯了大忌。林晚急忙扑过去夺梳子,她的手触碰到阿秀的手腕,只感觉阿秀的手腕冷得像寒冬里的井水,没有一丝温度,寒意顺着指尖直钻心底。梳齿勾住了林晚的小指,一缕头发缠了上来,在昏暗的月光下,泛着诡异的青蓝色,仿佛是一条冰冷的小蛇。
与此同时,门外老槐树的影子,突然在窗纸上暴涨起来,那枝桠扭曲变形,像是无数双张牙舞爪的鬼手。枝桠间吊着一个模糊的人形东西,在风雨中晃啊晃,一下一下地碰着窗棂,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,仿佛是鬼的低吟。林晚惊恐地瞪大了眼睛,想要尖叫,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,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“啪”的一声,二叔公的旱烟杆重重地掉落在青砖地上,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阿秀应声倒下,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。林晚这才发现,棺材四角压着的铜钱,不知何时全翻了面,原本鲜红的朱砂画的镇魂符,此刻也正在迅速褪色,像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一点点吞噬。
“去灶房抓把糯米。”二叔公的声音传来,沙哑得如同生锈的剪刀在切割金属,“把门坎浇遍黑狗血。”
林晚如梦初醒,她颤抖着站起身,朝着灶房跌跌撞撞地跑去。此时的老宅,每一个角落都像是隐藏着无数双眼睛,在黑暗中窥视着她。林晚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每一下跳动都像是在敲着死亡的鼓点。
禁忌初现
林晚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灶房,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,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。黑暗中,她摸索着找到了瓦缸,然而当她打开缸盖时,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。她定睛一看,里面的糯米竟然已经结满了绿霉,那些绿霉像是无数蠕动的小虫子,在黑暗中散发着诡异的气息。林晚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,在这关键时刻,糯米竟然霉变了,这无疑是雪上加霜。